鬱寒淺如意的拿了『藥』浴桶,才想起銀鈴手腕上的鐐銬,自己沒法解開。她將『藥』浴桶放在執事殿外,又朝著龍韻殿跑去。
姬墨明明感覺到鬱寒淺是跑來龍韻殿的“你來是找我那玄鐵鑰匙的吧?這麼喜歡往拚牛山跑?”他問道。
鬱寒淺嘿嘿的傻笑了兩聲“我想看看她肚子裡寶寶會不會有反應嘛。”這是她進龍韻殿之前就想好的藉口。
其實姬墨自己也挺欣慰奴隸要產‘半龍’的,對鬱寒淺的好奇,他自然是能理解。年輕人,自然是比他還沉不住氣,快樂和悲傷都在臉上。
姬墨將矮桌上的鑰匙遞給了她“你先去,我隨後也來看看。記得,先打暈她。否則,發起狂來傷了‘半龍’,我可饒不了你。”他警告道。雖然,鬱寒淺的突然進階,讓他不在會有抓鬱寒淺做母體的想法了。但是,那不代表他有過分的看重她。
“知道了,師父。”鬱寒淺拿著鑰匙從龍韻殿跑了出來。
她要鑰匙放進腰間的,白『色』的小小的百寶囊內。然後去往執事殿偏殿後邊,打了一桶溫泉池裡的水。朝著拚牛山御劍而去。
‘百眼妖獸’對這個新來的女子頗為不滿,因為,她從來沒有討好過自己。不曾給自己一次肉吃,所以,每當鬱寒淺從圓柱下走過的時候,它都非常厭惡的看她一眼。太不懂規矩了。
百眼妖獸自然不知道,姬墨的規矩就是;不能和它打招呼,不能給它東西吃。
對於已經是中階力量的鬱寒淺來說,提個三四百斤的水,還是沒有問題的。當她將一桶水放到銀鈴面前的時候,銀鈴從『亂』發中,『露』出瑩亮的眼神。
“小姐,謝謝您。謝謝您~”她眼睛裡滾出晶瑩的淚花。
鬱寒淺走上前,分開她的頭髮“開心嗎?”她問道。
銀鈴使勁的點點頭。
“我給你開啟手上的鐐銬,你…”鬱寒淺沒再說下去,她知道銀鈴應該明白。
“我…小姐,妖力和靈力偶爾會相沖,我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狂…”銀鈴可憐的說道。她沒有說,其實當她發狂的時候,也是最痛苦的時候。“但,只是偶爾。”
“嗯,我相信你。”鬱寒淺說話間,就用鑰匙去開啟玄鐵鐐銬,其實,她不相信。只是,她也不忍。
鬱寒淺扶著大肚子的銀鈴,輕輕的踩進了『藥』浴桶裡。
“小姐,水還是溫熱的。”銀鈴開心得像個孩子。一點也不像大著肚子,遭受了如此多的罪過的人。
她試著坐到『藥』浴桶裡,鬱寒淺從百寶囊裡取出『毛』巾,替她輕輕擦拭著身體。
“小姐,我自己來。”她又開心,又不好意思。
鬱寒淺其實已經沒太所謂了,反正神鷹城多的是身上只有布條的奴隸。她也看習慣了。不過,她還是將『毛』巾遞給了銀鈴。
銀鈴接過『毛』巾,自己擦起身子來。玩著玩著,她就開始玩水了。
鬱寒淺替她洗了洗清秀的頭髮,還特意帶來了自己平時用的木梳替她梳著頭髮。
“小姐,每次,你在身邊,就是銀鈴最幸福的時候。”她一邊用手指彈著水珠,一邊笑著說道。
鬱寒淺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她實在是慚愧。
“你不想它們嗎?”鬱寒淺停下手裡的動作,突然嚴肅的問道。銀鈴可是已經產下了五隻‘半獸’。她很想知道,銀鈴在此事上的態度。
銀鈴的臉上,突然就沒有笑意,心裡瞬間也沒有了幸福。“我是人。我才不會去想幾隻‘半人半獸’。”她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是它們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