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籠罩蒼穹的遼闊空宇時,月亮縮排了雲層裡。鬱寒淺醒來,微弱的水晶燈燈光讓她能看清楚這個手臂搭在自己腰間的男人。
猶記第一次見他時,他身上有一種特別的,難以形容的氣質,幾乎忍俊不住讓她這個‘現代’人心馳『蕩』漾。卻又讓人不敢靠近。
胡雪成的多情與慈悲,幾乎讓鬱寒淺也曾想在這個野蠻的環境裡與人攜手一生,相互溫暖。可這個多情的男人,最後多少給她留下了一些陰影。她一度反感與人有任何的肌膚之親。
面前的這個男人…殺人如麻,儘管和別人一樣,奴隸的生命,在他眼裡命如鍋碗茶盞,可以隨意砸碎。但他不否認,他在女人面前,又是一個相當紳士的男人。
面對姬璃莎、尹熙熙。甚至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為環境原因。他是一個相當深情的男人。
看似不經意,實則愛屋及烏‘記得綠羅裙,處處憐芳草。’他對於姬璃莎的愛,全都在看尹熙熙的時候能表現出來。
可是,他強迫自己認清一個事實。無論是她的母親,還是尹熙熙,都將不會屬於他。他也不願意在這樣的纏繞不清的感情裡繼續糾結。
姬玉階醒來,睜開眼,看到正若有所思的打量著自己的鬱寒淺。
鬱寒淺見他帶著一絲猶豫的笑了笑,然後說道“你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他指的是經脈受損,全身都沒有什麼力量的感覺是否好一點了。
寒淺點了點頭“好一些了。明晚,我大概就能騎馬了。”騎馬去孔雀領能快上很多。
姬玉階突然想到了什麼,一下子翻到寒淺的身上。他將唇放到寒淺的耳朵邊上“試著接受我吧?好不好?”
姬玉階說完,閉上眼睛,親吻著鬱寒淺的脖頸。他能感受到,寒淺的雙臂,有些顫慄的,好幾次想要摟在他的腰上,但是,又有些恐懼的放下了。
他輕輕的抓住寒淺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
“我是你的丈夫,你應該愛我。”姬玉階在她耳畔輕輕沉『吟』。
鬱寒淺不知道姬玉階這句話是對她說的,還是姬玉階在強迫自己,對他自己說‘她鬱寒淺是他的妻子,他應該愛她。相愛彷彿成了他們的責任和任務。’
鬱寒淺縱使知道,姬玉階也在強迫他自己愛她。但她未有一言,未形成的事實,構不成任何邏輯。他們之間,將會如何走下去。她不敢斷言。
鬱寒淺冷冰冰的唇,幾乎讓姬玉階對自己命令式的愛她,即將逝去。正欲停止動作時,鬱寒淺的雙臂用力的環住了他的腰。
“我應該愛你。”鬱寒淺溫柔的回應道。
姬玉階修長的手指穿過鬱寒淺柔順黑髮,讓自己更看清楚她一些。“答應我,這一生,你只能有我這一個男人。
我會為你,為我們未來的孩子,爭取到屬於我們自己的榮耀。
他不會是‘私生子’的孩子。”
姬玉階鄭重而嚴肅的看著鬱寒淺。
鬱寒淺將手撫到姬玉階絕美的臉上,讓他看清楚她的臉。她輕輕的咬上姬玉階的唇。
姬玉階的嘴唇上,微微傳來一陣疼痛。他微微皺眉。隨後,他感到一點鹹鹹的味道,他看見寒淺將唇移開。在月『色』下,嘴唇上的疼痛讓他清醒的看清楚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