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如不朽的眼睛,銀鈴跪在自己的屋子裡,雙手合十,向著窗外的普道斯神透『露』心酸,她似乎被註定了要輾轉在痛苦和意志之間。
她深深的向著普道斯神懺悔,原本可推知的,普道斯神已經安排好的未來,卻在心底產生了動搖。改變和如同邪惡,驚悸和折磨著她的內心。
寒淺在自己的臥室裡,看著窗外的風景。她神『色』皎潔,心明如鏡。
聽到敲門聲,她知道是銀鈴來向自己表明心跡了,是道別,亦或是選擇相信自己。
“進來!”寒淺看著窗外回答道。
銀鈴走進屋子,這一次,她輕輕的跪在寒淺的背後“小姐,普道斯神教義‘是終極約束,它能打破一切規則’,欲是罪。銀鈴想請小姐解『惑』~銀鈴是很想聽小姐的話,也很想聽從自己內心的聲音。可是,銀鈴覺得這是罪惡與背叛。”
寒淺當然知道,這才是銀鈴最苦惱的地方。
一個現代人,一個足以溫飽的現代人,她曾經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她思慮良久,才轉身半跪在地上,看著銀鈴道“脫離了的道德,本身就不夠道德。又何來罪惡與背叛?”
銀鈴驚愕看著寒淺,毫無疑問,寒淺的話是她從未聽說過,甚至是大逆不道的。猶如驚天雷劈。
“你不認為,你該向往美好和自由嗎?”
銀鈴的眼睛再一次睜得比銅鈴還大“我們死了,不就能踏上那條路了嗎?凡人,對各種不幸都得忍受。那是神明的差遣。”
奴隸的桎梏已經牢牢將銀鈴抓住,寒淺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她才疏學淺,是真辯駁不過銀鈴了。看著窗外“罷了,你要是真覺得死亡能讓你踏上一條‘清潔’的河流”寒淺閉上眼,輕嘆道“那你去吧。”
銀鈴叮咚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頭“從今以後,小姐就是奴婢的神。銀鈴,唯小姐的命是從。”
寒淺無語…
她無法教會銀鈴怎麼做‘自己’。“出去吧!”
“是,小姐。”
寒淺下午用完餐之後便回仙閣了,剛回到屋子裡。還沒來得及將‘石淚’拿出來,就聽見一陣敲門聲。她開啟門,只見,永遠月華如水般的姬玉階一臉陰沉的看著自己。
寒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出什麼事了?”她問道。
姬玉階眉頭皺起,神情有些幽冷“鬱家堡…全堡被屠!”
寒淺覺得一陣暈眩,心頭湧上一陣悲傷。自己在這個異界,最後的家都沒有了~“我回鬱家堡一趟…”她說完,就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外走。
“我跟你去。”姬玉階說道。
寒淺回頭“不必了,你幫我把銀鈴身份的事情解決了就行。謝謝。”她朝著姬玉階點點頭,轉身朝著山下走去。
姬玉階看著寒淺的背影,沉凝了一下,轉身走向龍韻殿。他需要姬墨傳音給姬璃莎的手下,來一趟仙閣。
銀鈴不會騎馬,又不願意和寒淺同騎一匹馬。寒淺只得讓她坐馬車回城,她自己朝著雅仙城的方向飛奔。
寒淺在鬱家堡門口下馬。鬱家堡的鐵門大開著,法部族派出的一隊鐵面無私的‘秩序者’從鬱家堡大門走了出來,然後禮貌的向寒淺點了點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