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枕上,黑『色』的發,如海底水流律動的海草般律動了幾下。
胡雪成睜開眼睛,已經是日曬三竿。他突然想到了一點什麼,扭頭,身邊的人早已不知了蹤影。只是,敏銳的嗅覺讓他聞到了枕頭上殘留的香味。
昨晚,不是夢!
他起床,掀開柔軟的被子。雪白床單上,殷紅的血漬讓他眩目。他沒想到,黎姝歌…
餐廳沒有黎姝歌的身影,胡雪成去敲黎姝歌弟子房的門,也沒有人回應,一整天下來,胡雪成始終未見黎姝歌的倩影。
他知道她失意,從矚目的天之驕子滾落到靈根只有4、5左右的模樣。讓她丟掉了所有的尊嚴與驕傲,也讓她丟掉了笑容。
白晝如頑皮的孩子,嬉戲著回家。夜幕身著詭異的黑『色』服飾,籠罩了上來。
夜半無人,神鷹山一間弟子房內,有一名普通弟子的門被敲開了。
黎姝歌微微一笑,讓他神魂顛倒,鬼『迷』心竅的邁開輕飄飄的步子就隨著一襲華麗怪異的服飾出了屋子。
龍韻山與神鷹山的索道上
“師姐,你今日的妝容好生精緻。”男子的呼吸急促,眼神裡,閃爍著赤果果的。
“是嗎?我今日的妝容名為‘愁眉啼妝’,服『性』為‘服妖’。你可曾聽說?”黎姝歌的臉上宛若愁中帶笑。
男子初見著梨花帶雨的妝容,甚是驚豔。現下,他的視線和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黎姝歌那如水蛭般的唇上,他吞了一口口水。
手不自覺的樓上黎姝歌的腰“我不明白什麼‘服妖’,讓我嚐嚐,快讓我嚐嚐~”
黎姝歌任其,他公豬一樣的嘴迫不及待,火急火燎的拱上自己的唇。
剛得了黎姝歌的唇,男子突然覺得自己渾身都沒有了力氣。
黎姝歌陰陰一笑,只覺在自己嘴裡的豬舌無力的縮了回去。她一把捏住他的脖子。今日的天氣不錯,她身上的‘暗霜’沒發作,似乎是個殺人的黃道吉日。
“你,你要幹什麼?”被黎姝歌從地面提起,他用厚重的鼻音,萬般驚恐的問道。
“你,要死了~”黎姝歌的愁眉啼哭妝與幽幽陰陰的聲音,與這夜幕的契合得天衣無縫。
“不,師妹。你,你放了我吧,我不,不敢了!”他表現出極其痛苦的扭曲的臉。驚嚇使得他在不覺間失禁了。滴滴答答的落到索道上,濺起到黎姝歌這身難得的異服上。
“哈哈哈~”
黎姝歌的瘋狂的笑聲,在這死寂的夜裡,響徹和岌岌可危了整個夜空。飄忽到了男子的那薄弱恐懼的心臟。
他睜大的瞳孔,彷彿眼珠要掉出來,又彷彿,已經見到了死神。
“去死吧~”黎姝歌美麗的雙唇,發出輕聲的引路者聲音一般。
男子極度扭曲驚恐的臉,從索道上方,在一瞬間往下沉,往下沉…
回到弟子房,黎姝歌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相熟的弟子一整日沒有看到一起修仙的同門兼朋友,便去稟報了託蘭。託蘭立即命張俊峰帶人檢視。
張俊峰帶上一二十個人,騰雲駕霧,御氣四處尋找。在索道下,找到了這位慘遭不幸的同門。和姬墨座下的滿靈根高徒藍蝶一樣,已經摔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