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位仙師左右兩邊正襟危坐,打量著這個他們從未蒙面,卻早已耳熟能詳的仙閣女弟子。
美人、磨鏡、犯禁者…
在姬墨的心裡,還有一個有別於九仙師的稱號‘騙子’。她那身明亮如藍的衣服,竟是自己出錢買的。她決絕的將‘忘憂’一飲而下,也是另有目的。
自己竟被這個曾經看起來柔弱孤苦、身世倒黴的少女耍弄了一通。
不過,現在他也沒有那麼計較了。一夜的冷靜,只教會他好奇鬱寒淺身上的故事。
張俊峰拿著記事簿,走到正殿臺階的左下方,預備著書寫,今日仙閣之大事件。
鬱寒淺站到大殿中間,恭恭敬敬的向姬墨作揖一禮,然後再左右兩邊,向各位仙師作揖一禮。之後,她轉身,面對姬墨。
“鬱郁寒淺,你罪犯城邦禁忌,你可知罪?”姬墨開口道,這場審判,開始了。
“徒兒不知罪。”
“你且說來,下品低階靈根為3的你,是如何改變成上上品高階靈根為8的?”姬墨嚴肅的看著鬱寒淺。問完話,又瞟了瞟坐在兩邊的九位仙師。
“徒兒慚愧為下品靈根,自請下山。不曾想,在雅仙城內,偶遇一先哲,驚歎其徒兒天資。徒兒有『惑』,才折回‘仙閣’。”鬱寒淺昨夜就已經將故事編纂好了。今日只需自己保持冷靜,吐字清晰。
“你不是以高階靈根鎖魂奴的低賤血『液』,為你攀爬‘仙閣’之路作為階梯?”其中的一個風姿出眾,滿臉如剛如鐵般面冷的男仙師問道。
鬱寒淺微微扭頭向著說話的男仙師低頭道“鬱寒淺不敢~”
“張俊峰,你且派去神鷹城的人。拜託法部族,將事情查探得如何了?”另外一位仙師也朝著張俊峰問道。
張俊峰是聰明人,所有的鎖魂奴幾乎沒有逃跑的嫌疑。而靈根最高的,被關在鎖魂塔內,這一點,在姬墨下令看守鬱寒淺開始,他就差人下山暗中觀察過,沒有什麼異樣。
只是,派到神鷹城內的人。說法部族的公爵昨日不在,只好找了祭司部協助調查此事。
“洛玉大祭司今日一早傳話來,昨夜,整夜全城搜尋,未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張俊峰就此重要內容,做簡單陳述。
執事大殿外,站著姬墨門下眾弟子以及張俊峰手下兩名協助弟子。
大殿內外,對於鬱寒淺和張俊峰的陳述,感到有些『迷』『惑』。天衣無縫的證據證明,鬱寒淺沒有任何與鎖魂奴有關的城邦禁忌。
“你說你有先哲指點,說你乃天資。我也有先哲指點,配比出能試驗,是否是‘鎖魂奴’之靈根的‘清靈’。”一位女‘仙師’說道。高高的髮髻和一襲淡紫『色』紗衣,讓她看起來如若九天玄女。
姬墨聽師妹如此說,不禁『露』出難得的表情。仙閣,就姬墨和託蘭是最愛煉『藥』的。
殿外的胡雪成眉頭一皺,這分明是拿鬱寒淺當‘試驗品’,試『藥』呢。也不知道這『藥』到底會出怎麼樣的效果…這時,一名仙閣弟子,恭敬的端著銅盆從自己的面前走過,然後走進了執事大殿。
將其銅盆放到鬱寒淺面前。
鬱寒淺一個激靈…
銅盆裡,有紅『色』的『藥』水。銅盆底有一個小小的底盤,地盤上『插』著一根針~鬱寒淺口乾舌燥,心不自覺的縮緊了。這什麼狗血招人恨的電視劇爛招…
“你只要將一隻手放進去,讓針直穿你手上的任何一個地方。如果『藥』水顏『色』變成綠『色』,那就是你在撒謊。”託蘭每一個字都很冷。
鬱寒淺眉頭皺起,她心中何嘗不知,這託蘭仙師定是別有企圖。不然,真有如此能證明自己,是否是‘逆天之罪’的『藥』水,姬墨早就讓其呈出來了。還用等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