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寒淺一路上無心山水風景,暫時的逃離了家庭的迫害,她無法逃出這個野蠻社會的魔掌。這魔掌倒像是技女,誰有權勢和金錢,就供誰驅使。
她現在有最重要的兩件事情,迫切的需要得到解決。否則,重回魔窟也是近在眼前的事。一是改變自己的體質,讓自己健康起來。二是幫銀鈴將肚子裡的,神鷹城人俗稱的孽障,除掉!
按照常理來說,改善體質最好的方法就是積極的鍛鍊。不過,寒淺可以透過原宿主確定,這簡單的方法行不通,如若能行,原宿主恐怕早就已經將體質改善了。還會如此悲慘的被一巴掌打死?還輪得到自己穿越而來?
仔細分析,無論是先天或是後天,只要能究其原因,體質不好都是可以慢慢改善的。就算是沒落貴族,她曾經至少也有疼愛她的孃親,肯定請過醫師來仔細查驗過的。
馬車的裡的動『蕩』不安和馬車外踢踢踏踏的馬蹄聲沒能打斷寒淺的思緒。
這可是一個仙法萬千的修仙城。修仙城,有什麼病是能難倒這樣一個仙城醫師的?會治不好的機率也微乎其微,最大的可能『性』是根本就沒找到原因。
這樣說來,原宿主體質不好的原因不能按照常理來推測,難道是另有隱情?而且,這裡不是現代,不能按現代社會的邏輯來推論。那,又會是什麼隱情?
鬱寒淺突然一個激靈。除非,不會是有什麼小妖小怪作祟吧?…醫師又太過循規蹈矩,沒曾多想。想到這裡,鬱寒淺背脊發涼,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胃部。她緊張的吞了一下口水。
坐在馬車對面的銀鈴,看見鬱寒淺突變的神『色』。不禁擔憂的問道“小姐,您怎麼了?”
鬱寒淺回過神來,勉強的笑笑。畢竟,銀鈴還不曾得知自己的主人已經死了。“沒什麼,想起以前一些事情。”
銀鈴的目光如星辰隕落,頓時黯然“小姐您從小就身子不好,別人能玩的,小姐您都沒有機會玩。”銀鈴好替小姐難過,一般來說,這樣的官家小姐,小時候都應該有一個快樂的童年。可是,自家小姐卻沒有。
“我…從出生開始就體弱?是孃胎裡帶的弱症嗎?”鬱寒淺也不敢確定銀鈴就一定知道,畢竟是同齡。她只是隨口一問。
銀鈴不奇怪鬱寒淺問這樣的話,她聽阿嬤講過,鬱寒淺被鬱志奇打得不輕,很多事有可能忘了。“聽夫人講,您生下來的時候,看起來很健康,並不像一個病嬰。”
鬱寒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就像自己認為的,若是先天弱症,這裡可是一個修仙城,治不好也總能知道原因。按照銀鈴的說法推斷,這體弱多病的『毛』病還真是後天造成的。就原宿主這樣的家庭,父親母親天天爭吵不斷,醫師亦無深想,自然也就完全把這事輕易的認定了。
此事定然另有蹊蹺,很可能,原宿主並非是意外被一巴掌打死那麼簡單。如此,寒淺反而苦笑,她倒是死得其所了?應該沒人會和自己一般滑稽的離開人世的方式。
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若是自己身上真有什麼小妖小怪作祟。那原因又是什麼呢?自己得罪過他?父母得罪過它?還是說,它根本就是來吸食自己身上的元氣和精氣的?
那個掛名師父也是見過自己的,竟也沒有發現自己身上有何不妥。寒淺想到這裡,又把之前的想法給推翻了。
馬路蜿蜒,馬蹄急踏飛揚,趕車人時不時會揮上一鞭。午間日頭很毒,為以後的生意著想,車伕讓馬兒停下來歇歇腳,還牽著兩匹馬去雅江邊喝了幾口水解渴。
鬱寒淺體質弱,向來是懼冷不懼熱。不在陽光下,她倒也還好。銀鈴額頭冒著汗珠子,寒淺想起好像孕『婦』的體溫比常人的體溫要高一點點。不過,她初懷孕,不知道也會不會如此。
“你要不要下去透透風?”鬱寒淺問道。
銀鈴睜大眼睛“我可以嗎?小姐。”她哪裡享受過這種被人詢問的平等待遇。鎖魂奴在監工手下,完全就是非人待遇。
鬱寒淺看著她,如若春風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