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是盞鶴頂紅,飲下後,先致命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然而,潘有繁並不懂這一點,她深深的妒忌像惡毒的腫瘤迅速生長。她的心,彷彿被千刀扎進。
雪瑟芬滿心歡喜的走向自己的女兒,她有好些時日沒有見到她了。
不想,寒淺的眼睛裡卻只有潘有繁,雪瑟芬眼見自己女兒不動聲『色』的,從自己身邊視若無睹的走過。她伸出的手,頓時,變成了尷尬和恥辱,凝住了。委屈的淚水盈了滿眶。
鬱寒淺走到潘有繁旁邊,欠身一禮。“母親~”
潘有繁的妒忌瞬間轉成得意和虛榮。眼睛看著雪瑟芬,發出傲慢的香。雪瑟芬那屈辱的樣子,讓她快活極了。輕輕扶起寒淺“你親生母親來了,還不去見禮?”
鬱寒淺笑笑“是,母親。”說完,她朝著臉『色』已經極為難看的雪瑟芬走去。
這時的潘有繁的臉『色』,也立即由晴轉陰,她不過是隨口說了句來諷刺雪瑟芬的。目的是希望寒淺拒絕,可沒想到寒淺直直又朝著她的親生母親去了。
她心裡不禁冷哼“她倒是聰明,兩邊都討好佔便宜,一點虧也不吃~”
雪瑟芬心裡已經很難過了,此時才看見鬱寒淺朝她走來,她的心已經涼了半截,只留下一點基本的欣慰。她哀怨的咬了咬嘴唇。
鬱寒淺朝著雪瑟芬走去,記憶如『潮』湧來。雪瑟芬從小就偏愛自己,即便是家中還有一個男孩。也許是自己很像她的關係,她始終都偏愛自己多一些。不過,此寒淺已非彼寒淺。
“寒淺見過夫人~”鬱寒淺欠身一禮。
這一句‘寒淺見過夫人’差點沒讓潘有繁開懷大笑,她捂著她張大的嘴巴,默默的笑著彎了腰。她得意,就差放肆的笑了。
“寒淺~”雪瑟芬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這真的是自己懷胎12個月就是12個月)生的孩子。如今,卻叫自己夫人…曾經一根臍帶繫著的親密關係,如今卻生疏至此。
鬱寒淺不傻,雪瑟芬在鬱家說話算不了話。在她現在的家,仍然做不了主。還不如暫時站到潘有繁的隊伍裡,雖說她也不好忽悠,但是,總比雪瑟芬有話語權。
雪瑟芬眼睛發狂,突然朝著潘有繁疾步走去。“你到底給她下了什麼『藥』?是不是你威脅她了?”
“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我何時威脅她了?她現在是我女兒,我疼她都來不及。”潘有繁自然明白什麼樣的話能給雪瑟芬重磅一擊。
雪瑟芬氣的一巴掌朝著潘有繁扇過去。
鬱志奇一把抓住前妻的手“在鬱家,已經輪不到你撒野。”他一把推回了前妻的手臂。心裡多少有一點不自在,這畢竟是他曾經深愛過,現在還有點喜歡的女人。“你不就想讓寒淺出人頭地嗎?我看,還是讓她上‘祭司坊’吧~”
鬱志奇此話一出,雪瑟芬臉『色』如烏雲滾滾。就連一旁的潘有繁也忍住笑,臉上也瞬間嚴肅了起來。
“鬱志奇,你不要臉~”雪瑟芬幾乎歇斯底里的吼道。
鬱志奇也看著她吼道“我要神幣,我要什麼臉~”
鬱寒淺看到兩個女人的表情,意識到事情似乎很嚴重。迅速在大腦中搜尋‘祭司坊’的資料。她發現原宿主的記憶正在漸漸飄散,比如之前好多事好像發生過,現在又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