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弄倒桌子上的一個杯子。
“老鼠死了也好、被其他動物吃掉也好,我都不用擔心,因為那是魔法的詛咒,這可是魔法的生化攻擊啊,怎麼可能會簡單地被消除。”
“你所說的火花,是老鼠的話,那麼點燃的東西”
赫菈絲敏銳地發現了林遠所做的手段。
“所謂的點燃,就是剛剛那些人吧,他們在出發去煙城之前,你已經對他們下了某種魔法,只要他們一去到對方的城市,就會産生你所期待的反應我有說錯嗎?”
“哈哈,赫菈絲,一點兒也沒錯,感覺挺敏銳啊,妳全部都猜對了!”
林遠高興地拍著手。
“他們的到來,會讓我的魔法詛咒激烈地爆發起來,不用幾天,那些城市就會變成瘟疫之城了。”
“你就不害怕那些人把疾病詛咒帶回來嗎?”
“所以我才讓他們喝了這些水,”林遠指著桌子上的水杯,“水只是普通的水,但是我有施加解除詛咒的魔法,他們喝掉了以後,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你的詛咒,會做到什麼地步?”
赫菈絲凝神看著魔法手段層出不窮的林遠。
正常來說,能夠對十多萬人影響的魔法,需要龐大的魔力,不是可以輕易地施展出來的。
但是,赫菈絲很早就已經明白,這個世界的魔法常識,對於林遠來說,沒有一點半用的地方。
“林遠,你想把整整二十萬人一口氣屠殺嗎?”
“怎麼可能,那樣子太浪費了。”
林遠付之一笑,沒有計較赫菈絲不善的態度。
“我不是說過了嗎,這一次我想用和平的方式解決,所以我才會對那三個城邦下了詛咒。”
“你所說的內容,沒有半點能夠令人安心的地方”
“沒有問題的,我的詛咒並不會殺死人,呃應該說是直接的殺死。”
赫菈絲瞪視林遠,要他好好解釋。
“我的詛咒只不過是讓人脫力的程度,那些人身體會漸漸感到無力,就像是感冒的症狀一樣,最嚴重的狀態,也不過是四肢無力,沒有辦法正常走動罷了。”
“這樣子還不夠嗎?沒有辦法正常走動,已經可以說是病入膏肓了吧,那是什麼時候死掉也不奇怪的程度!”赫菈絲厲聲說道。
“嗯?是這樣嗎?”林遠看似不解地歪著頭,“我想應該不會到這種程度好吧,也許會是這樣,但是死亡的人數應該不會太多大概就幾百人吧。”
“幾百人也不算多嗎?對你來說,是不是他們全部死光,你才覺得夠多!”
赫菈絲咬牙看著神情仍然輕松的林遠。
她非常明白,對方是不會聽進去的,可是,如果自己不這麼說,她會失卻更多的東西。
她逼於無奈地接受了身體的異常反應,但是,她不想連“自己”這個存在也被迫改變。
“才幾百個人,真的不算多,妳知道地球上,每天有多少自殺的人嗎?每天有多少個年輕的生命因病去世嗎?每天有多少個人被逼上絕路嗎?”
林遠在懷中掏出了嶄新的信紙,和黑色的原子筆。
“世界各地每天都在死人,加起來的數目可是非常恐怖,可是呢,人類是會對身旁發生的事情視而不見的,就算有人提醒他們,還是不會有人在意。”
赫菈絲低頭看著林遠快速地書寫更多無理取鬧的內容。
這是一封要求三座城邦徹底放棄武力的書信。
“可笑的事,僅僅是發生一些微不足道的天災或者是意外,人們就會以這個為藉口,去發起一起又一起的慈善行動,來表達自己那不知所謂的愛心。”
林遠停下筆,滿意地看著自己所寫的內容。
完全不合理的荒謬文章。
“人類就是喜歡這一種虛偽的感情發表會,明明昨天自己可能間接或直接被害死了一個完整的同類的生命,他們轉眼間就能夠忘記,然後第二天,就會為了一隻受傷的流浪狗感到憂傷,這不是在搞笑嗎?”
林遠把書信收好,準備交給書記官修飾一番之後,寄往化作瘟疫之城的那三座城邦。
“赫菈絲,舍棄無謂的良心吧,敵人就是敵人,只有死去的敵人,才是最好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