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海格出這句謊話的時候心裡只想著自己的家庭,以至於忽略了其他的受害者,要知道9條生命的逝去代表著9個家庭的破裂。這句謊言更是讓威利跌入霖獄,這個懶散的傢伙雖然平時有些好吃懶做,脾氣稍微差了一些,但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傷害理的事情,他也有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就因為海格的這句謊言,很可能會讓威利的家庭也陷入深淵。
“海格!那我明明在辦公室裡吩咐你的,你怎麼能胡呢?”威利的語氣並不強勢,甚至有些示弱。
按照正常的流程,不論是設計部門委託威利的改造還是威利向老海格下達的指令都不應該是空口無憑的,機甲的改造委託需要正式的文書,文書上必須要有設計主任的圖章認定才能夠成為一份有效的委託書,而設計部的迷勒為了掩蓋自己的設計失誤,想私底下解決這件事情,在他第一次找威利改造那塊蓋板的時候原本還在為委託書的事情苦惱著,他甚至連用來“打關係”的錢都準備好了,可誰知道懶散的威利壓根就沒跟他提委託書的事情,一口就答應下來了,然後把這件事情交給海格之後,他就當完事了。
如果他當時是以郵件的形式通知海格的話,那海格也不敢這樣無視上級的指示,可現在事情都發生了,他陷入了一個死局。海格把事情全部推給了他,原本他還有一條生路,就是抓住設計部門沒有委託書的辮子,把事情推給他們,但他在一開始的時候傻乎乎地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用自己的嘴巴把自己的生路都給封死了。
“不信你可以去問外的其他機械師們。”海格回答道。
調查員開啟了辦公室的門,門口站著兩名手持步槍計程車兵,為了防止他們偷聽,機械式們被控制在距離辦公室20多米外的吊橋上。“把那些人一個一個帶過來。”調查員對門口計程車兵吩咐道。
第一個被帶進來的竟然是陸定,當他看到士兵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如果只是調查一個設計失誤造成的事故的話跟本不可能把軍隊牽扯進來,“肯定是出人命了”這是陸定的第一個想法。
“聽你們昨接了機甲改造的活,能跟我改了些什麼東西嗎?”調查員沒有直接問他冷卻裝置的事情,而是用一種談話的口氣詢問道。
“我們就是按照上頭的指令卸下了機甲背後的蓋板,後來第二一大早就過來拉機器,又讓我們把蓋板蓋上去,我們照做了。”陸定怎麼可能吃調查員這一套,雖然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這時候裝傻絕對是最好的選擇,況且那早上卻是設計部的人讓他們蓋上那塊護板的,他們其實是誤以為冷卻裝置已經安裝好了就是板沒蓋,所以才催促他們趕快蓋上的。
隨後調查員又接連問了幾個,他們的回答基本都是一致的,一旁的威利臉色變得越來越白,海格的臉色明顯緩和了許多。調查員把這些細節都看在了眼裡,他向海格和威利問道:“那臺冷卻裝置的現在放在哪裡?”
威利和海格兩人同時回答了三個字:不知道。雖然兩個饒回答是一樣的,但兩人臉上所表現出的神情卻是截然不同的,威利是一臉的茫然,因為他跟本就不知道冷卻裝置是什麼時候運過來的,也不知道它被放在什麼地方。海格是的面部閃過一陣驚慌,因為他知道這臺冷卻裝置就放在西邊移門的入口處,保持著那設計部的人運來的樣子,如果他自己知道的話,那他之前撒的那個謊就不攻自破了,所以他只能裝傻了。
“既然你們都不知道那我也只好再找那些機械師們進來問一問了。”調查員道,他兩次都注意到了海格的異常表情,這時候他心裡已經有幾分信心,他覺得這個海格應該是在謊。
其實在回答那個“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失誤了,兩米多長,一米多高的裝置就搬在車間的門口,他身為機械師們的頭兒怎麼可能會不注意到,而他現在有些慌張地刻意隱瞞了這件事情,明顯就是給調查員留了把柄,只要有一個機械師自己看到過那臺冷卻裝置的話,就足以讓海格的謊言暴露了。
這一問就出問題,除了陸定和行還有幾個稍微腦子好使一點的人之外,其它人都正確回答了冷卻裝置的位置,這回換作威利開心了、海格冒汗了。就在他們等著調查員發話的時候,調查員的通訊器響了,他的神情不斷變換著,目光在海格和威利身上來回轉動,最終定格在了威利身上。
“威利,昨晚上9點20分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調查員問道。
“昨晚上?我大概在睡覺吧。”威利仔細回想著實在沒想到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他昨吃完晚餐就早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悶頭大睡了,要事情,也就是9點多的時候楊傑找人捎話給他讓他去車間一躺,但他回了車間之後那什麼人都沒有,之後就回房了。在他看來這樣的事跟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睡覺?哼!你自己看吧!”調查員把他手掌光腦上的資料投影了出來嚴厲地道:“這是你的id卡進門時候留下的記錄,時間顯示是9點10分,出來的時間是9點30。車間門口的攝像頭也同一時間拍下你的樣子!”調查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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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想起來了,是楊傑找我!他叫我9點多在車裡等他有重要的事情跟我,但我等了半都沒有人來,就回去睡覺了。”威利回答道。
“剛接到聯絡,最新的調查結果顯示,噴射口設計失誤導致的爆炸並不是致阿布扎力、米海爾夫婦等人死亡的真正原因,在機甲噴射口爆炸失火的時候,駕駛員曾試圖透過彈射裝置逃生,但彈射器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應,才會出現眾人為了營救駕駛員而被炸死的結果。從機甲的殘骸和當時的資料來看,機甲的駕駛艙彈射系統明顯被人動了手腳。現在嫌疑最大的就是你,威利班長。”調查員分析道。
威利直接懵了,本以為海格的謊言即將被揭穿,自己就要沒事了,卻又來了這麼一茬,他著急道:“是楊傑讓我去那等他的啊,不信你們可以去問他。”
“這件事情我這裡是一手訊息,楊傑應該還不知道,如果他真的讓你去車間等他的話他也應該不會不承認吧。你現在就用自己的號碼撥給他問個清楚。”調查員道。
“楊主任,你昨晚找我什麼事情啊,我在車間等了很久都沒見到你啊。”威利學聰明瞭,這句話裡他沒有透露任何資訊,就像一通普通的電話。
“什麼?這麼晚我找你去車間幹嘛?怎麼可能?你自己看看通訊器記錄我有聯絡過你嗎?”楊傑回答道。
“你昨找了個給我捎話讓我去等你的啊,你不記得了嗎?”威利焦急道。
“有事我直接撥你號碼不就行了,為何要鬼鬼祟祟地找個人給你捎話?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楊傑問道。
“沒事了,楊主任。”調查員結束通話了通訊器,對威利道:“威利班長,現在懷疑你涉嫌謀殺米海爾設計主任夫婦、首席駕駛員阿布扎力以及七名機械師,請你跟我們到海登事故調查部門配合調查。海格,你涉嫌工作失職致人死亡,也請跟我們走一躺吧。”調查員招呼來了士兵,押著威利和海格離開了辦公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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