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一號將全力加速脫離黃耀星大氣層,請各單位注意安全。”
黎明一號跟隨著第一艦隊踏上了歸途,此刻艦長室裡貝拉正穿著睡衣和破曉號上的麥琪進行著影片透過:“母親,您這次的突然出現實在是太讓人驚喜了。”
脫下軍服的麥琪氣質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那種少了幾分莊嚴多了幾分慈祥,她溫柔地盯著螢幕道:“你父親也真是的,竟然能答應你這樣無理的要求,雖只是運輸補給任務,但畢竟也是上戰場啊,你看看今的事情多危險啊!回去我可饒不了他!”
貝拉在母親面前顯露著女孩的本性,她調皮地嘟著嘴巴答道:“你就不要怪父親了,你也知道的,他這個人不怕地不怕,就怕我們母女倆。”
麥琪微微一笑之後,臉色又變得凝重起來:“點正事吧,那106師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貝拉顯得有些憂贍地回答道:“九萬多人,一下來就只剩下五千多了,再加上之前一仗退下來的傷員,還有原本黃耀星守備軍的傷員,現在這艘黎明一號上傷病員加起來恐怕至少有一萬五千人以上。費爾南德叔叔和埃裡克森大哥他們前幾還跟我有有笑的,沒想到沒就沒了。”
貝拉著著竟然像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麥琪安慰道:“孩子,這就是戰爭,傷亡是不可避免的。我們對敵人並不瞭解,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今後能夠透過外交的手段來解決這些紛爭。”
貝拉收起了哭聲,仔細思考著這個問題,回憶著她在軍事學院的經歷,難道自己的選擇錯了嗎?當時她選擇成為這艘運輸補給艦的艦長就是為了避開打打殺殺的戰艦,但事實證明她的想法還是太幼稚了,既然軍艦勢必會與戰爭脫不了關係,只要有紛爭和衝突戰爭就難以避免,而能夠調解這一切的唯一方法就是政治手段。貝拉表情變得堅毅起來,心中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
黎明一號醫療中心,一張雪白的病床上映滿了鮮血,床上躺著一個受贍男人,男人腹部的傷口非常恐怖,整個腹三分之一的部分已經找不到了,碎斷的腸子拖在床沿上,醫護人員正在為他注射著止痛藥,男人似乎感受不到痛苦,臉上流露著安詳的表情。
霍伊爾站在床邊,低著頭低聲道:“走好,帕克,我的好兄弟。”
喬站在霍伊爾身後,頭上和手臂上打著繃帶,默默地低著頭,這時候一個年輕的聲音給他們澆了一盆冷水:“霍伊爾團長,喬營長。”
霍伊爾瞬間驚醒,轉身瞪著眼前這個少年,這就是他當時親手選出的逃兵連的連長,行,應該早就死在了黃海市的行竟然活生生地出現在他面前,他心裡思索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師長親口跟我過,他們已經死了。怎麼會這樣。”
行聲道:“我知道團長現在很疑惑,我為什麼還活著,這裡不方便,請團長過來話。”
霍伊爾和喬跟著行來到醫療中心的一間倉房門口,行開啟了移動門之後,霍伊爾和喬警惕地摸向自己的腰間,只見倉房內停著許多輛臺車,每輛車上都放著一具屍體,這裡原本是堆放醫療物資的倉庫,但是現在被用來臨時存放受傷死去士兵的屍體,一架手術檯車上的男人手腳無力的下垂著,看上去似乎已經死了,一名身醫生模樣的男人正拿著手術到在這具男屍身上划動著,旁邊還站著兩個壯實的男人。
霍伊爾掏出腰間的手槍,指著行問道:“帶我來這裡是什麼意思?”
行鎮定地指著手術檯上的屍體,道:“你過來看一下就明白了。”
霍伊爾一步一步慢慢逼近手術檯,手術檯上的男屍整個胸腔已經被劃開,肋骨也已經被拿掉了,胸腔內的器官一覽無遺,醫生模樣的男子帶著口罩,清不楚青他的樣貌,他拿著手術刀指了指屍體胸腔內部的一團球形的組織。
霍伊爾張開嘴巴,但沒有什麼,他湊近手術檯,仔細看著那團組織上不斷鑽出白色的蟲子,他辨認不出這屬於人體的哪一部分,但是他能夠清晰地看到這團組織後面萎縮的肺葉,而且這團奇怪的組織已經開始向下方的心臟延伸。
醫生拿著手術刀繼續向上切割,劃開了屍體的脖子和下顎,原本應該是食道的地方被一條奇怪的肉柱所代替,它的根部與胸腔內那團組織緊密地結合在一起。醫生接著劃開了屍體的面部,開啟了他的下顎,屍體的空腔裡已經沒有了牙齒,甚至連牙床都已經消失了,那根奇怪的肉柱體一直通到了他的口腔之中,它的末端長著一圈尖銳的白色硬物,看上去就像牙齒一樣。
這是一頭血屍,一頭剛剛變異的血屍,它的衣服已經被脫光,但是從他的褲子還是可以看出,這是一名士兵。但是為什麼只有他變異了,而其他人體內的寄生蟲都還處於潛伏狀態呢?
陸定經過研究給出了他的解釋:這是一名剛剛重傷不治身亡計程車兵,陸定解剖了他的屍體,在他體內發現了寄生蟲,但是卻沒有發現血獸應有的器官,而那些寄生蟲也都並不活躍,看上去就像處於冬眠狀態一樣,陸定試著在屍體裡放入了一條屬於自己的寄生蟲,那寄生蟲在進入屍體內部之後很快地就進行了分裂繁殖,沒過多久屍體就開始變異,原本在屍體內部的寄生蟲竟然被陸定的蟲子給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