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吟沉思一會,這顏明彰確實聰明,或許可以利用他完成師父的任務,至於找不找師父這事,拖著唄。再一個,自己從師父那訛詐……啊不,從師父那拿來的錢也快用完了,正好找個大腿抱!
想到這容婉吟一口答應:“好啊,不過我還有師命在身,這段日子你幫我完成任務,我回去覆命時就帶你去,如何?”
顏明彰點頭應下,笑得像只狐狸,腹誹道,不太好騙呢……
“不如我給你做師爺吧?你不是說你原先的師爺告老還鄉,你還缺個師爺嗎?”容婉吟的算盤打得那叫一個響,“正好,我還能賺些零用……”
“好。”
“三倍工資。”
“好。”
“包吃包住。”
“好。”
答應得這麼痛快?該不會有坑吧?容婉吟狐疑地看著顏明彰。
顏明彰眉眼彎彎,一副胸懷儻蕩的樣子:“好,你願意屈尊,我歡迎還來不及呢!不過,不要吃太多,不然養不起。”
容婉吟一時沒有想出箇中緣由,想了想,他也整不出什麼么蛾子,便爽快應下來:“好!那我少吃點!”
門外的墨雲用手肘懟了懟長風,壓低了聲音道:“你說咱家大人是不是有私心?奔著容姑娘那個羅盤去的?”
長風搖了搖頭道:“不至於吧,君子不奪人所愛……”
墨雲翻了個白眼,不贊同地撇了撇嘴:“咱家大人算君子?”
長風贊同地點了點頭:“那倒也是!”
突然,容婉吟頓住了,像想起來什麼,拍了一下腦袋:“哎呀,我的驢!”
而此時,在珍寶齋的馬廄裡,一頭老灰驢扯著脖子叫了幾聲,高亢且難聽,彷彿在說:“沒人記得我了,是嗎?”
——
三個月後京城裡傳來訊息,溫易繼室徐氏殺害原配妻子,證據確鑿,秋後處斬;溫易本人實為從犯,按律流放,然竟妄圖殺害朝廷命官,秋後處斬,家產充公。
為警示世人,兩人每三日就要遊行一次,每當遊行之日,街頭人滿為患,手裡都拿著石頭、爛菜葉往他們身上招呼,簡直比過年還熱鬧。至於溫氏長女,弒父之罪,罪不可赦,但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故發放海捕文書,待將其拿獲,再予以定罪。
不過至於抓不抓得到,就不一定了,雖然作畫之人是赫赫有名的才子顏明彰,可給的畫像確實畫得有些抽象,看來這才子之名也不過是浪得虛名。溫氏其他子女念其年幼,尚不知情,上天有好生之德,罪不及家人,予以赦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