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目的都變了,看來你被那老家夥洗腦洗得挺成功的。”青年束在腦勺後的發髻,笑了出來,走過紡錳,單手撫摸封印石,偏頭看著他,“我可記得你當初是站在這個位置說的可不是這話。”
“敢問前輩,晚輩說的是什麼?”
“你當時……你他孃的能不能好好說話?怎麼跟你大師兄一樣說話文縐縐的?”
“呃……”
“你當時確實沒說啥回家之類的話,不過我從你腦海中網羅出來一些,無非就是想和喜歡的女生們在一起啊,想早點回家啊之類的。”
“前輩怕是記錯了,我自幼跟隨師父修行,根本沒有喜歡的女孩子,而且這裡也是我的家,這是師父告訴我的。”
“臥槽!被洗腦洗成傻子了。”青年不禁扶額興嘆,隨後看著紡錳,“這話你都他孃的信,勞資也就服了,只聽說他把你的情封印了,沒想到這老東西為了省事還把你記憶封印了,”
“……”
“小子,我告訴你,我呢,你可以稱呼我為酒劍仙,是華夏國的蜀山弟子,因為一些意外,被三大神施展的封印陣殃及,而你要幫這裡的所有人破除封印,我也很感謝,所以我畢生所學也交給你,魔法予劍法,更能發揮魔法的百倍威力。”
“請前輩指教。”
紡錳說後,退讓幾步,目光注視著已開始舞劍的酒劍仙,劍刃如行雲流水般順暢,劍影隨身影同行,瞬間一化十,十變百,百化千,千變萬!這個過程卻是快速而清晰,只感覺罡風陣陣,連站在外圍的他也可以感覺到殘影中劍氣的湧動。
收束長劍,殘影向四周散去,他持劍相抵,竟使他連退幾步,知道面前前輩只是施展最基礎劍術,不由得喜上眉梢,連忙單膝下跪:“多謝前輩傳授。”
“沒什麼,訓練完你師父教你的就來我這裡吧。”酒劍仙半眯著眼睛輕笑道,腰間取下酒壺,灌口酒,身形一閃消失,遠處卻傳來餘音,“只希望到時候你能憑借自己回憶起最初的目的。”
不瞭解酒劍仙最後一句話的含義,但他也不過問,並沒有把今天的事告訴師父,每當訓練完,就來到懸崖邊上學習酒劍仙的劍術,並且聽他講述如何將劍術與魔法融合,做到真正的魔劍合一。
終於,紡錳能力得到極大的提升,找到馮震,說出了要和他比試的想法;後者感到有些好笑,準確的說,自己的招數還未完全教完,紡錳就來找他比試?
讓他吃吃苦頭也好,正好可以讓他了解到差距。
令他沒想到的是,紡錳剛上來就使出了酒劍仙教給自己的劍術,愣是沒用馮震教授的格鬥術,這不禁讓後者黑了臉色,同時下手也一次比一次重。
勞資好心教你拳法,你不聽也就罷了,反而還去酒瘋子那裡學劍?可真夠賤的!
雙拳如拔山氣勢掄圓砸在紡錳的劍上,他只感覺身體一震,在空中倒懸幾個跟頭站定,眼看再次掄來雙拳即將落到自己肩膀上,他卻是連抵擋都做不到,持劍在地上快速畫個魔法陣,雙拳破風襲來,卻砸了個空,遠處柳樹卻被攔腰砸斷飛出去。
感應到什麼馮震連忙轉身,雙拳捧在一起,周身散開彷彿水被激起的漣漪,刺來的數百把飛劍瞬間斷成碎片飛落到地上,看著沖過來的紡錳,冷笑聲,身形瞬閃,留下道殘影,拳頭卻是洞穿了紡錳胸口。
兩人爭鬥未果,但可以看得出紡錳一直佔著優勢,卻又處處忍讓,每每躲過馮震揮舞的拳頭,卻主動放棄結果馮震的機會,不過這也合乎情理,他只是來比試,並非殺人。
紡錳運起長劍,卻被沖來的馮震躲過去並且再次揮來一拳,就在此時,土中飛出長劍,馮震閃身躲過,見地上不知何時已畫好魔法陣,臉上露出震驚神色。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魔法陣中不斷有劍湧出,懸在半空中又向馮震刺去,馮震見狀,雙拳不斷揮舞,竟能操縱射來的少數長劍,卻未成想被繞到身後的附魔劍鑽了空子,身體兩側被長劍刺穿,鮮血湧出的同時,前方群劍也刺過來,卻在半路停下落到地上。
“你贏了,以你的力量,應該可以破開封印石了。”馮震擺了擺手,“想我馮震不管怎麼說也算是空間裡的強手,竟也有被人戰勝的一天。”
“敢問師父,酒劍仙和師父比,何如?”
“他?我出全力的話,他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可徒兒跟師父比試,用的便是酒劍仙的招數。”
“那是因為你是三大神的……天資聰慧,那是因為你天資聰慧,酒瘋子的招數你用起來可以發揮數百倍的力量。”馮震下意識的要說“能量結晶”,連忙改口,見紡錳起疑,開始轉移話題,“此次跟神的戰鬥可能會異常艱苦,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師父是不是有事瞞著徒兒?酒劍仙告訴徒兒,說徒兒並非從小跟著師父,而是戰爭神的孩子。”
“你信他還是信我?”
“徒兒自然願意相信師父,只不過,徒兒更想知道真相,徒兒的記憶真的被師父封印了嗎?為什麼三大神會憤怒到聯合起來把大家都關進封印空間?為什麼師父能力這麼強卻沒辦法破開封印幫助大家離開?徒兒有好多疑問,還請師父解答。”
“你的記憶確實被我封印了,等會我便幫你解除,至於你說的為什麼我們會被關在這裡……”馮震嘆了口氣,覺察到凱布林沒在,開口道,“那是因為我們是魔物,會……”
“彭!”
槍響聲打斷了他的話,馮震抬起頭震驚看著從遠處走來的凱布林,指著他:“你,小凱……”
“知道嗎大叔?我可是很討厭多嘴的人的,即使是把我養大的人。”凱布林走過來笑道,又一槍,馮震倒在地上,舉起槍指著紡錳,“套話有意思嗎?想知道,問我,我就可以告訴你啊,沒必要裝失憶。”
紡錳臉上的呆滯全然不見,注視著他:“那就勞煩你把他所要講的故事講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