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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破壞它是嗎?就像破壞我一樣?”她哭了,不敢相信這樣絕情的話竟是從昔日說著喜歡她的紡錳口中說出的,“為什麼?我們不是敵人吧。”
紡錳用手撐斷繩子,撫摸著她臉頰,用手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很輕的吻點在她的櫻唇上;後者彷彿又回憶起了那股甜甜的味道,順從回應著紡錳,半晌睜開已經變得潮濕的雙眸,注視著他,等待著他的答案。
“的確不是,但我們之間不可能了。”他回答了她,站起身子準備離開,“你已經有家室了吧,好好待他。”
見到紡錳要走,她連忙站起來從後方抱住他,害怕失去般顫抖起來,頭抵在他的後背上:“雖然有了家室,但我沒讓他碰過我,就連皇兄霸佔我也只是名義上,我還是你的女人,求你不要離開好嗎?我願意為你拋棄所有,跟你離開。”
“我不值得你這樣。”
“值得,從你走進我心裡的時候就值得了,我除了你沒有別的家人了。”
聽到不笑公主說出“家人”兩個字,紡錳遲疑了,仔細想想,多少有些愧疚,自己害得她家破人亡,而她卻還把自己當家人,他可以感覺到她的心噗通噗通跳著,似乎是在擔心他會再次拋棄她。
紡錳嘆了口氣,轉過身沖她微笑下,擦掉臉上淚珠:“我可以留在你的身邊,但只有短時間留下,因為我有自己的國家,你也放棄要跟我私奔的念頭吧,我是個喜新厭舊的人,指不定會把你扔到某個荒郊野外不管,這裡才是你最終的歸宿。”
“之前離開我,也是覺得我‘舊’了嗎?”
“算是吧。”
“那怎樣才能‘新’?是要我變得年輕嗎?”
看著不笑公主眼中迸射出的精光,紡錳想到了歐洲童話裡常有的情節——惡毒王後透過犧牲年輕少女來使自己重返年輕(類似於血腥瑪麗),而紡錳知道,故事中這樣的王後結局通常很慘,所以他並不希望她做這樣的事:“最好不要這樣,不然即使你恢複了容貌,我也會遠離你,偏激的話還會把你殺了為民除害。”
不笑公主還想說什麼,可看到他眼中認真的表情,便乖的像鵪鶉一樣點頭:“我知道了。”
從不笑公主口中得知,她在亡國後外逃,遇到了這個國家的國王,國王見她貌美便把她直接招為皇後,不過她心中還留有紡錳的影子,不讓國王碰,甚至為了保險,還搬出了皇宮,國王卻只是笑笑並沒有對此多說什麼,認同了她的做法,終日裡處理完國事後便和宮女們廝混。
“現在你回來了,我們正好可以聯手把他擠下臺,這個國家到時候就是你的了。”她笑著提出了這個建議,同時幫紡錳按摩雙肩,“以你的力量消滅周圍的一些小國直接打到這裡的話,應該可以辦得到,到時候……”
“啪!”
門口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引起了不笑公主的注意,身體連忙閃出去,不見了蹤影,紡錳不明白發生了什麼轉身看向門口,卻見她揪著一個女孩的頭發走了進來。
黑色捲曲短發被不笑公主手指緊緊夾著,女孩白淨的臉上此時浮現出痛苦狀但卻並不敢反抗,害怕遭到不笑公主的虐待,她並不敢吭聲,淚珠簌簌落到藍色蓬鬆連身公主裙上,綁著蝴蝶結的發卡也已偏離原來的位置隨時有掉到地上的可能。
他自然知道這個高中學齡的女孩是誰——女生們都想成為的白雪公主,看到不笑公主兇神惡煞的神情,大概也知道不笑公主的身份了——故事裡惡毒的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