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不斷響起鐵鏈聲,卻僅僅只能聽得到聲音,根本就看不到金鏈揮舞的軌跡,感覺著胸口不斷被金鏈洞穿,他索性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到胸口,突然發現金影將要再次靠近小腹,連忙從胸口處爆發出鐮刀血刃,仿若綻放的水仙花,快速纏住金鏈拋了出去。
看向遠處,嫉妒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後快速爬起,雙手拍在地上,密集金鏈仿若章魚的觸須般不斷揮向紡錳;後者卻只是躲閃,但還是被一條金鏈纏住舉起來,遠處射來幾十條金鏈穿透血刃、洞穿了他的身體,大量流血産生的暈眩感使疲憊他閉上眼睛,感覺身體一輕,再然後便是重重落地聲的響起。
他注視著倒在地上的紡錳,心裡升起絲絲憐憫,但最終還是被戰鬥的狂熱驅散,手心裡垂下的金鏈變得支稜,在殘忍微笑中落下去,可他臉上卻沒有高興的神色,因為紡錳被救走了,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暫時擔任此次作戰軍隊軍師的紗季命人將紡錳送回西蠻大陸,卻和其他蘿莉們以及一些能力者留下,共同守衛已佔領的城池,雖然很擔心紡錳,但她知道,現在守住在北眾大陸的城池更加重要。
紡錳被送回西蠻大陸,經過治癒型能力者們的救助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卻一直陷入昏迷之中,讓輪流照顧紡錳的蘿莉們感到好奇的是,每天都會有一束花放在他的床頭櫃上。
過了許久,紡錳才恢複了意識,睜開疲憊雙眼,坐起身體,環視眼周圍的病房不禁苦笑一聲,果然還是“醒來發現是在病房”的這個套路啊。
也不知道北眾大陸怎麼樣了,沒了我也不知道他們的兵力能不能跟上,要知道對方可是擁有魔獸生産機器指的是色慾)的啊,沒有我從空間裡調軍應對局面,很容易會被攻破城池的。
越想越擔心,準備用手錶通訊器聯絡紗季,讓她扛不住就撤軍,可摸遍全身才發現自己原來穿著病號服,身上的東西早不知道被誰放到哪了。
他起身剛下地,脫離感瞬間席捲全身,身體不自覺向前傾斜,卻被溫暖並且纖細的手拉住,才使他沒栽在地上。
“謝謝……”
紡錳扭過頭禮貌道謝,一股熟悉香氣撲面而來,見到女生面容時,卻愣在那裡,呆呆看著女生臉上的兔子面具。
“誒?紡錳,你醒了嗎?”
門口傳來咲夜的聲音,紡錳看眼門口走來的咲夜,又把目光投到向面具女的位置,卻並未發現她的影子,難不成之前都是我的幻覺嗎?
……
他又重新回到了北眾大陸,城池並未失守但也沒有發起進攻;魔兵團那邊也沒對他們出兵騷擾,總之兩邊就這樣僵持著,由於害怕先出擊會被對方抓住破綻,所以兩邊都沒有輕易出擊。
可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紡錳率軍出擊,結果又是被嫉妒暴虐,不過好歹被能力者救走,身上的傷也被治癒型能力者們治療好。
咲夜想起以前從軍隊裡離開的那個擅長用毒的能力者盧恩,覺得他可能會派上用場,便讓紡錳跟她一起回到了西蠻大陸“盧薩城”去找城主,結果卻被告知盧恩已經辭職了,但應該還在城裡,於是兩人開始四處打聽。
“這裡就是那個長得怪、就連性格也是讓人望而遠之怪家夥的家了。”
居民提起了盧恩時,臉上滿是厭惡的表情,同時,手不情願的指了指遠處角落裡的一間房子,
看來這個家夥真的是不怎麼受人待見啊,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呢?別說朋友了,就算是路人也好像跟他有很大的仇似的,喂……這位任性的老兄,你到底是犯了多大的事啊?這麼遭人恨?
紡錳在內心狂吐了一把槽後便慢慢的推開了門,迎面而來的是一股巨大的菊花的香氣,是真正的菊花,整個屋子裡亂糟糟的,衣服什麼的都丟在了地上,一個古色十香的筷子正插在裝著迷之粘稠液體的雪碧罐子裡,雖然這個屋子可以用髒亂差來表達,但是……
什麼!還有一隻襪子在飯桌的碗裡?!別攔我,讓我吐一會!
咲夜望著亂糟糟的屋內,似乎是強迫症犯了又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想要幫這個屋子的主人整理一下,於是紡錳見到咲夜想要收拾屋子,自己也就跟著收拾了。
“吶,咲夜,可以把那條毛巾遞給我嗎?”
紡錳一邊整理著桌子上亂糟糟的物件,一邊頭也不抬的問。
“嗯。”
她點點頭,取過洗幹淨的毛巾遞給紡錳,腳下一滑,整個人也就順勢的倒在了後者的懷抱裡。
“紡錳……”
雙手搭在紡錳胸口的咲夜,臉紅紅抬起頭,閉上眼睛向他索吻,結果換來卻是紡錳溫柔的摸頭殺。
“不要鬧了,我們現在不是要幫這個邋遢的家夥收拾嗎?我們還是快一點幹完離開吧。”
既然那個家夥不在這裡,那麼再留下去也無濟於事。
他推開了陷入迷離之中的咲夜,快速站起,轉身繼續收拾,可誰知咲夜又快速的從他身後抱住了他,並且小腦瓜如同貓咪一樣不停蹭著:“這樣真的好舒服啊,吶,紡錳來做開心的事情吧。”
“開什麼,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