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
“不去救他嗎?”
“你想繼續他被噪音折磨?”魔理沙站起來拍拍腿上的土,向前走去,發覺靈夢她們沒跟過來,又轉過身看著靈夢和幽幽子,“不是要去把紡錳喚醒嗎?怎麼了?”
她們沒回話,而是握緊雙手作祈禱狀,面朝大海,低下頭,似乎是在祈禱希望3號沒事,過會,才轉過身向魔理沙走去。
走在彎曲向前延伸的土路,卻觀察著四周,這是靈夢到達陌生地方,尤其是森林時常做的事,似乎已經成了習慣,在她看來,孤身處於不熟悉的森林中,任何聲音都是有必要仔細聽的,哪怕是蟲鳴風吹葉。
低沉音色不斷在女生們耳邊傳響,從右耳飄到另一個人的左耳,聲音好像越來越大了,也就是說我們離那個吹笛子的人越來越近了嗎?
魔理沙這麼想著,也開始像靈夢一樣環視四周,突然注意到遠處坐在石塊上看著溪水發愣的男人,她伸出手擋住幽幽子,示意她先看看再說。
那個男人停止了吹笛,重重嘆口氣,撿起身旁的石塊丟進溪水中,清脆“叮咚”聲使他身體開始不住顫抖,最後竟哭了出來,撕心裂肺聲音從喉嚨裡擠出:“又是這樣!又是這樣!根本沒辦法贏啊——”
“泣泣泣……”
“幽幽子,你怎麼了?”
“看到大哥哥在哭,心裡感覺好難受,好想幫他。”幽幽子啜泣回答,同時目光與轉身紡錳4號淚眼正視,心中痛苦又被擴大了幾分,“大哥哥……”
靈夢和魔理沙面面相覷,似乎並不理解幽幽子的感同身受,但還是看著4號開口:“我需要你帶我們去‘懼之窟’。”
“懼之窟?5號就被關在那裡,不能,不能去。”
“你好像和5號認識?”
“他是我的好朋友,可,不能去,去了的話也會被抓,泣泣泣……我根本打不過那些人,他們會魔法,而我除了吹笛子啥都不會。”
“魔法的話,我們會只需要你幫我們帶路就可以了,你該不會連路都不知道吧?”
“知道,可是,嗚嗚嗚……他們太強了,還會吃人,我不敢,我不敢!”
4號哭著喊出這麼一句話跑開了,心裡既然痛苦又無奈,讓我跟那種怪物打?怎麼可能?我根本就救不了5號,我沒義氣,沒義氣的人都該死!
想著,步子慢了下來,抬起頭,看到了懸掛在樹幹上已經腐爛的屍體,他知道那人是誰,一個伐木工,因為被欺壓不甘心忍受欺辱而又無力反抗,只得採取這種辦法來逃避。
看著那具屍體,他越發覺得是自己掛在那裡,疲憊嘆口氣,爬上樹把掛著屍體從繩索上取下,又將屍體移到一邊,找來一些石頭,自己則踩上去,頭伸過繩套。
可就在這時,刮來一陣風,繩索套在脖子上還沒一秒便斷了,他也摔到了地上,爬起來,注意到靈夢,淚眼婆娑看著她:“為什麼?像我這樣的失敗者不是應該死嗎?我連朋友都救不了……”
“看你這麼痛苦,我也想讓你死啊,可是你的同伴怎麼辦?我們又不認識路,沒有你帶路,我們根本找不到5號所在的地方,如果我們找不到,那麼5號必死無疑,到時候你也就成了殺害5號的幫兇,明白我說的了嗎?”
“我是殺死5號的幫兇?”
“是啊,就因為你的不帶路,你還要繼續什麼都不做嗎?”
“我不是不想做,是做不了……”他響起往日的事,還要哭,看到靈夢瞪著他,便將嚎啕大哭降成了小聲抽泣,“你們也會被他們抓住,然後吃掉的。”
“你不用擔心我們會不會被抓,只需要給我們帶路就可以了。”靈夢露出了暖心的笑容,輕輕幫5號擦拭淚水,“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