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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他想明白了,要順應時代的變化,即使是朝著崩壞方向變,他也絕不能反抗,因為大家說對的事就一定對,不容置疑,即使是那個女人那樣對他,也是這樣的原理。
想到這一點,他也鬆了口氣,彷彿明白了什麼很重要的道理,從那以後他開始從觀眾喜歡的“暴力美學”出發,不斷損害自身,甚至有的人還把這一幕偷拍下來發到網上,偷拍者卻成了知名主播,靠著那些僅供維持住自身生活的看客提供的大量資金,住進了海景房。
盡管流兒因此成為了名人,但他本人卻並不知情,人們也只是想看他在損害自身並不會告訴他太多,當然人們在欣賞同時也不忘給點“恩賜”。
可隨著時間推移,“暴力美學”已經不流行了,任憑他怎麼拿尖銳石頭拍自己胳膊,人們也都不會再感興趣了,他已完全成為普通的乞討者。
偷拍者剛開始還有些同情流兒,時不時會給他一些錢,但後來覺得麻煩,更覺得他是個過氣網紅,也就不再搭理他了,開始轉入新的焦點——社會搖。
流兒也意識到自己做法不能討那些路人歡心了,於是不再自殘,不,準確的說是已經自殘不了了,他的腿已經殘疾了,一條也粉碎性骨折,連拿起錢罐都費勁。
“大姐姐、大哥哥們,可憐可憐我吧,多少給點吃飯的錢吧……”
冷風卷著他悽慘無力聲音飄到遠處,順著河流進入深谷引得百鳥哀鳴,天地彷彿也為之動容,竟下起血雪來,人們則是沐浴在這場紛紅的盛宴中歡笑、談吐。
“看,那裡有車禍!”
不知是誰喊了這麼一句,群人蜂蛹而上,卻無一人撥打電話,因為撞人的只是普通轎車,即使沒什麼看點,他們也會駐足停在那裡,更有甚者,想嘗嘗人血饅頭滋味!
他害了眼疾,看東西是模糊的,只能整體上看清人們,卻看不清他們的樣子,也不明白人們駐足在那裡幹什麼,他也不想知道,只想此時吃上一口饅頭,哪怕只有半個也好。
鞭炮聲在很遠處響起來,他知道,這是代表歡慶的新年鞭炮,好想也像他們一樣過新年啊,可是,我又有什麼資格呢?
他看向遠處,詢問的卻是自己,想起那個曾經給過自己錢的女人,不禁心裡有了一絲想念,要是她是媽媽就好了,說不定現在,我也可以像普通孩子一樣去學吧。
看著遠處奔跑的同齡孩子們,他笑了,但是笑的很苦澀,見到遠處有人走過來,擦下淚珠,強忍著疼,頭重重磕在地上:“給點吧,好心人……”
夜晚來臨,他爬到廁所處,看廁所老大爺看到他來,連忙小心扶起他,把他放到馬桶上,事實上,這已不是大爺第一次這麼做了,自從流兒第一次像這樣爬到這裡時,大爺就開始這麼做了,並且下決心,只要自己還有口氣在,就會一直幫他。
畢竟,能幫助弱者的大多都是弱者啊。
白天噩夢結束,晚上將新的噩夢帶來,也代入了那個叫紡錳的人的身份,行走在一條周圍滿是墳包的叢林小路,他可以清楚的感知那個叫紡錳的人操縱著自己身體,但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聽和看著。
突然,他發現紡錳一直在自言自語,時不時還提出疑問,彷彿旁邊真有個人聽他講似的,可是不久,流兒也聽到了,那個相同的聲音。
“話說,咱們是不是遇到了鬼打牆?怎麼走了這麼久還是這條路,那邊還有個我剛才扔的易拉罐吧?”
〈我已經打談過了,前方每段路都有易拉罐,這條路很有可能被複制了。〉
“路被複制?那豈不是走到死也出不去了?”
〈雖說是複制,但並不是無限複制,你只要再走三千多米就可以出去了。
“就這麼簡單?”
〈嗯,這條路只是利用了人的恐懼心理,讓人以為自己遇到鬼打牆、永遠也走不出去,這樣,那個人就會放棄,從而死在這裡。〉
“好深的套路。”
〈畢竟是試煉空間,套路不深一點,怎麼稱得上是試煉啊?〉
“不過話說回來,以前都沒有套路吧?”
〈……〉
“怎麼了?”
〈我們可能被人盯上了。〉
聽到他這麼說,紡錳不禁回頭,然而卻只有綿延而去的長路,有環視下兩側墳包也沒有什麼人影子,正當他好奇準備詢問時,卻感覺腳下泥土突然松動,身後也傳來塌陷聲,向後看去,僅見一條裂縫生成,並且快速擴充套件。
意識到情況不妙,紡錳雙腿掄成馬達開始奪命狂奔,但開裂裂痕的速度也不慢,不多時,漸漸逼近他,而他卻由於體力快速消耗,速度開始慢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