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回到暫時居住的地方後,已經是深夜了。
不過好在屋裡還有可以躺的地方,將身體蜷縮在一塊使自己不至於太冷,畢竟這裡可是北方,而且還是在冬天,如果什麼也不蓋的話,晚上的風可是有把人凍死的風險的。
淩晨到來,他早早起來,下樓去附近的飯店裡買點吃食,待食物下肚,身體裡稍微有了點熱量,隨後便跟著乞討隊伍們一起來到了陌生的地方——傳言中的東城。
領頭的是個殘疾老頭,聽他說他在早年時是個公交車司機,還算是有個正當的工作,可是後來成了替罪羊蹲進監獄,被關了30多年,工作丟了、妻子跟別人跑了,老母因為承受不住驚嚇,瘋了,整日靠撿垃圾度日;獄長對他刑訊逼供,導致他腿殘廢,等真兇抓到,他才被放了出來。
可是一切卻彷彿沒發生過一般,自己就像一個屁般被放了,不聲不響,連補償都沒有,又或者是有,卻被層層分剝完了。
從那以後,他便開始半躺路邊乞討,用僅還能看得見的一隻眼睛瞥著那些路人,嘴裡發出顫音,乞求那些好心人能給個吃的,好讓他混完這一天。
為了不影響到“同行”們,流兒找個角落坐下,不停的乞求、道謝、感激磕頭,盡管路人沒給他錢,他也會按照這個步驟走。
他沒有上過學,據他的記憶,他一直都是被撿塑膠瓶的老太太收留的,她教自己說話,以及一些簡單的字。
可是有一天,當他用撿的塑膠瓶換了錢拿回去時,卻並沒有見到她的影子,準確的說,是從那天以後都沒有看到她,吃完家裡的食物,為了不被餓死,他走了出去,看到有人跪地乞討,然後有人給那個人錢,於是他也試著這麼做,果然也和那個人一樣。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他流兒便開始乞討了,算下時間,現在的他已經七歲了,也就是說,他已經乞討快一年了。
突然,他注意到遠處有幾個提著箱子似乎在討論著什麼的人,他可以肯定箱子裡是錢,因為上次這兩個交易時,其中剛開啟箱子確認,自己“同行”中便有一個人沖過去奪箱子,一摞摞鈔票落到地上,砸在了“同行”屍體上,血染紅了半摞錢,將腥味也留到了上面。
他把目光移向別處,不再去看那幾個裝有那些令人眼饞東西的箱子,最後嘆口氣,緊盯著自己的錢罐。
“咚!”
有什麼東西砸過來,看去,是個可樂罐子,他抬起頭,望著車窗裡那張白皙、好看的臉愣在那裡,臉的主人卻笑了出來,隨後一隻握著香蕉皮的纖手伸出了車窗,輕輕一鬆,香蕉皮劃過一個弧度落到了他的頭上。
“媽,咱們走吧。” 女生撒嬌道,隨後又看著流兒,“這有一個傻。”
……
不管怎麼說,算是夠明天的飯錢了。
他看著錢罐裡的零錢,心裡樂開了花,正準備回去,就在這時,卻看到前方有個同屋子的人,他正哼著曲子向自己走過來,突然,他停下了,眼睛看著流兒的錢罐:“呦,這麼多錢啊?”
意識到危險,流兒不禁把錢罐用手抓緊,少年卻笑了出來:“瞧你那樣,我還會拿你的不成?我也有……”
這麼說著,少年從口袋裡摸出個質量較好的錢包,在他面前晃了晃,見流兒想走,卻又連忙拉住他:“你去哪?”
“回去。”
他回答的有氣無力。
“先別回去了,跟我上網走。”
“上王?”他不明白少年所說的是啥意思,但是卻也隨著後者目光瞥向遠處的網咖,“那個嗎?”
“嗯,裡面有好玩的,我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