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他瞪大眼睛,不明白眼前這個陌生人為什麼會幫助自己,他看向託易斯,後者並沒說任何話而是沖紡錳鞠躬以示感謝。
目送著紡錳離開,兄弟二人回到了k軍團提供的房子內繼續研究,桌子上已經淩亂鋪著驗算用的草紙,立在書臺的那臺儀器正閃著油津津的光。
此時他的額頭上滲出了汗珠,但仍然緊盯著草紙,思維飛速跳動,突然,他明白了,原來並不是公式的問題,而是缺少一種材料,思考著之前從書上看到的。
吃飯時,兩兄弟如往常一樣閉口不語,但託靈頓卻覺得弟弟安靜的有些不同尋常,似乎他連呼吸都在刻意放緩,最終,還是忍不住問託易斯怎麼了。
“我?沒事啊?”
託易斯並沒有直視託靈頓,聲音仿若悶鼓,給人一種沉悶並且壓抑的感覺,他抬起頭,發現託靈頓正看著他,慘淡笑下。
“是關於研究的嗎?”
“……”
“又沒算出來?”
“哥,如果一個強大的東西是由人命交換得來的,我們還要去要嗎?”託易斯聲音仍舊低沉,看著沉默的託靈頓,接著開口,“我們所研究的東西就是那樣,它要用人的命配合金銀,才能製造出魔晶石,一個人能製作是他體重十倍的魔晶石。”
“聽起來似乎是不能觸碰的禁忌,可是為了能快點使戰爭結束,我想,不管採取什麼辦法都是可以的吧,即使它很極端。”
“你的意思是還要繼續研究下去嗎?”
“要,畢竟是我們辛苦了這麼長時間所做的,不能讓它功虧一簣。”
面對託靈頓的執著,託易斯嘆了口氣,表示自己會支援他的。
夜裡,他趁託靈頓熟睡時,悄悄來到儀器旁,看了眼堆在桌子上的那堆圖紙,又看了眼在月光照耀下閃著亮光的儀器,心一橫,將圖紙全部揉在一起,揣進口袋,那臺儀器也被他抱著。
燈亮了,突然的強光刺痛了他的眼,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託靈頓正站在那裡冷笑,一臉“早已看透”的表情。
“你……你醒了啊。”
“醒?我根本就沒睡。”託靈頓冷笑起來,讓過幾名機甲士兵,“你以為我沒看出你想搞破壞嗎?你臉上表情都把你出賣了。”
“所以,你就提前去告訴k軍團的人?”
“畢竟它是我費盡心血的産物。”
“哥,放棄吧,用人命換來的力量,終究會加倍返還給他們的。”
“你是說他們的靈魂會來糾纏我?”託靈頓看也不看託易斯,冷哼了聲,“如果他們真的有搶回他們力量的能力,那就讓他們搶吧,不過在此之前,我可先要用他們製造出能讓我名垂千史的‘玩具’了。”
“哥——”
“你們還不動手?難道不想回去向佐伊大人交差了嗎?”
聽了託靈頓的話,機械士兵從他兩旁略過,控制住託易斯,在他極具不甘的怒吼聲中,搶走儀器,而他本人則被機械人們圍毆,待到一切結束後,又被關進地牢……
紡錳透過通訊手錶與埋伏在城池外的軍隊聯絡,趁他們攻城之時,自己也率領著少數軍隊進攻,他看了眼正和幾個能力者廝殺的枯松間,大喝一聲,背後爆發出血刃,直接刺穿他的側身。
他咬緊牙關轉身,一片黑霧直逼紡錳,後者見狀,連忙閉上眼睛,腦海中想象著旋轉的太極,數條觸手快速結成一張網,將裹成球的煙霧攔住彈回去。
嘗到了自己招數,枯松間怪叫一聲,瞬間失去了視野,他頓時覺得周圍黑起來,沒安全感的他開始不斷舞動雙手,黑霧類似於滅火器般噴出來,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跌在了地上的屍體上,趁機把他捆起來帶走。
燃燒著的巨石不斷落在城牆上,震碎了早已歪七扭八的炮筒,海防炮碎片遍佈地上,堆在那些屍體旁,又或是留在正燃燒的機械人殘缺軀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