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覺得還是和爸爸說一聲會比較好吧。”
“只是去和我爸媽見個面,用不了太多時間的。”
蒂蒂亞並未回話,有些猶豫看著王子,思考了會,微笑著答應了,畢竟自己都是他的人了,見下家長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於是蒂蒂亞跟著王子一起浮出了水面,在此之前,由於要隱藏自己人魚的身份,找來宮廷裡的藥劑師,讓他給自己調變了一杯能夠在陸地上行走的藥水,然而藥水有很大的副作用,每走一步,就會感覺有數萬跟鋼針不斷刺穿腳掌,其痛苦遠不是常人可以忍受得了的。
本以為王子帶自己見完父母就會讓自己離開,然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王子居然要她留下來,等她給自己添個一男半女才放她走,蒂蒂亞小臉瞬間被嚇得煞白,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他。
“別這麼看著我,這是我們這裡的習俗,妻子要想回孃家,必須得生育個子女,否則不能離開。”
王子用一種“大驚小怪”的眼神瞥了她一眼,開口解釋,隨後又示意了眼她身旁的守衛,後者心領神會點頭把蒂蒂亞押住,又重新把她帶回了臥室。
海底城池……
國王從侍衛口中得知蒂蒂亞被王子帶到了陸地上,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率領軍隊浮出海面,正巧遇到準備下海的“西國艦隊”,質問王子把蒂蒂亞帶到哪裡。
“她?還能帶到哪?自然是在我家裡,我自己用完了,也得讓手下們嘗嘗鮮啊……”
“去死!”
國王怒目圓睜,爆發出一聲怒吼,躍到半空中,長刃刺過去,然而卻被王子躲過,又橫掃半周,發出一圈劍氣刺穿王子護胸甲,留下幾道泛著血光的劃痕。
當他揮起長叉準備再次劈過去時,卻被王子抓住胳膊,反手一刺,喉嚨傳來一陣刺痛,有什麼粘稠東西湧上口腔。
他看了眼王子,咬牙將長劍從喉嚨裡拔出,噴出一股鮮血,濺在王子麵無表情的臉上,又揮起拳頭砸在王子身上,力道輕極了,彷彿飛到身上的棉蒲團;王子偏了偏頭,飛起一腿,國王落到海裡濺起血浪,引得暗處埋伏已久的鯊魚蜂擁而至。
一口又是一口,在翻騰的海水中,利牙切割了他一塊塊肉,翻起的浪花將血腥味推送遠處,招來更多貪婪的大魚,他用僅留的那一點意識看向遠處,正是王子所在的國度,蒂蒂亞也在那裡,可是自己卻再也見不到了……
“果然,人類是不能相信啊。”
海風聲淹沒了他的話,將寒骨沉入海底,巨魚們啃食完骨頭上的肉絲後,咬著尾巴,心滿意足離開了。
年複一年,蒂蒂亞趴在窗框望著故鄉的方向,她現在可以原諒王子對他做的任何事,並非已經麻木,而是隻求能夠回到那個溫暖的家,聽老帕森雷格講他年輕時征討海妖的事。
喝,我抓住了他們中的首領,提著他的脖子問他服不服?好家夥,那家夥即便魚尾被我拆得露出了骨頭,也還是沒說過半個“投”字,我很佩服他的韌力,但是打仗可不是僅靠韌力就可以贏的……
他大概會這麼說吧,還有爸媽,他們這麼長時間沒見我,應該會很著急吧,還有戈爾瑪,也不知道她的病好了沒?
她可是個堅強的姑娘,戰爭神應該會保佑他的吧……可是我又有誰保護呢?被囚禁在這裡的我要怎麼得到救贖呢?
這樣想著,眼淚緩緩流出,一片楓葉從半空中悠哉飄進來,張開白皙雙手輕輕捧住,淚珠將那片楓葉洗出血色,鑰匙扭動聲響起,疲軟身影貼著敞開摔在牆上的門喘著粗氣,睜開紅腫並且帶有些醉意的雙眼看著蒂蒂亞。
他發出野獸吸氣的聲音,搖搖晃晃走過來,撲到他身上,刺鼻酒氣撲面而來,她有些不適應的閉上眼睛,然而卻不能有任何怨言。
一旦自己稍微惹他不高興,便會遭到他的毒打,如果反抗,自己可是連回去的機會都沒了,吊帶被粗暴扯斷,兩只含櫻白兔跳了出來,白皙雙臂無力攤開,裙子被撩,露出修長並且如玉的雙腿。
羞愧,痛苦,後悔,種種負面情緒刺激著她的心。淚水緩緩經過臉頰落下,強壓內心痛苦使自己不出聲,可還是被王子察覺了。
“啪!”
巴掌聲響起,蒂蒂亞用手捂著發燙的臉,看著王子,說了句“抱歉”,擦擦臉上淚水,強打起笑容看著王子……
她一直以為只要有個孩子,自己就自由了,可是當自己真的懷孕時,這個想法卻打消了,有哪個母親願意拋棄子女去過自己認為安逸的生活呢?想著即將降臨的那個小生命,再看著鏡中滿臉傷痕的自己,她知道,自己不可能逃出去了,孩子已經把她和王子緊緊連在一起。
即使王子有許多不好,可她還是想著王子身上可能存在的優點,這麼想著,她對王子的愛意加深了,即使他對自己冷落至極,在她看來也只是自己的錯,她沒能夠留住王子的心……
王子又成功打了一場勝仗,開心之餘置辦宴會犒勞將士們,悠揚樂聲在大廳裡回響,將士與佳人們共同舞蹈,歡樂氛圍感染了每個人,可是王子除外,此時的他正孤零零坐在遠處的凳子上,發呆看著前方。
之前有不少的倩女來邀他跳舞,然而都被他委婉回絕了,只是呆坐在那裡,雙眼無神看著前方,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戰時參謀走過來,手裡還端著個盛有酒的洋酒杯,看著愁眉苦臉的王子,笑了下,將酒杯遞向王子:“你看起來不開心啊,發生什麼事了?”
王子並未接過酒杯,一直低著頭:“雖然打贏了,可是我卻沒成功的感覺,準確的說是沒年輕的感覺了,我想瘋狂一把。”
“那個美人魚不能讓你感到瘋狂了嗎?”聽出什麼的參謀笑出來,指著正在與將士跳舞、身著華麗服裝的女人們,“只要你下命令,這些都是你的。”
“那些凡品很沒意思,我要找的是那種能夠讓我血脈噴張、重回少年的女人,我要尋求刺激,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才30歲,不想把剩下的時間都搭在那個怪物身上。”
聽了王子的話,參謀輕笑了下,表示明白,又很緊張般四處張望,見沒人看向這邊,神秘兮兮開口:“我有個地方,那裡有個極品,說不定就是你要的那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