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
“有啊,雖然鐮刀碎了,但是魂氣還在,只要找戰爭神重新鍛造一把就可以了,不過戰爭神喜歡四處徵戰。”
“帶我去‘埋骨深淵’。”
“真的要去?”
“我沒得選了吧?去找一個滿宇宙溜達的神?神知道它在哪。”
“呃……說的好像也有道理,不過,去找一個傳說中的東西,也實在是有點不靠譜啊。”
“所以,我不打算自己一個人去,我想讓你跟我一起。”
“我也去?”
“東西是你的手下弄壞的,你作為他們的主子,難道敢說一點責任都沒?”
“我都一把老骨頭了,不如,你一個人去吧。實在不行,我在外面等你凱旋?”
“你敢再說一次?”
紡錳向族長投以殺人的目光,後者嚥了口唾沫,點頭表示知道了……
他跟著族長來到洞旁,洞裡隱隱閃著不明生物發出的微光,突然,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女聲傳入耳朵。她看向紡錳,卻發現後者沒有聽到般疑惑看著自己:“怎麼了?”
沒事,可能是錯覺吧。”
這麼說著,紡錳深吸一口氣,跳進去,現在他可以感受到某本著作中主人公的處境了,頭像核桃裡核仁般晃動,不過好在空氣揹包裡還有很大量氧氣,自己不至於會因為缺氧而昏迷。雖然不會窒息,但昏迷中的自己被大型肉食動物盯上,也還是會玩脫的。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緩緩落到地上。與其說是落到地上,倒不如說自己正站在廢棄的古戰場中,頭上探照燈掃視四周,卻發現周圍都是些沒入土中的冷兵器,地上也零散佈著一些碎骨,是不是有魚蝦從那些泡得發爛的破毀屋舍鑽出。
他抬起腳緩緩向前移動,激起的塵埃,打個小旋,散入海水中……
“救救我……”
是那個聲音!這附近還有人!
紡錳心裡咯噔一下,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的環視周圍,然而卻並未發現有任何可疑的地方,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遠處微微動了一下的鋪在地上的木門,走過去,木門又動了下,他心裡升起一個念頭,快速雙手緊握木門,在掀起的一陣散沙中,面容憔悴、身著白衣的女人飄了出來。
他本以為她是個普通人,卻震驚地發現她竟然可以在水裡呼吸。她似乎也知道這一點,沖紡錳點頭微笑下說了句“謝謝”,隨後臉上又浮現出驚恐的神色,拉住不知所措的紡錳向上方遊。
“吼——”
撕心裂肺的吼聲從遠處傳來過來,聲音中竟夾雜著些許痛苦,長著帶刺四肢的魚正無力匍匐在地,無助看向紡錳,再次發出了那聲悽涼的悲鳴。
紡錳隱約聽到哭泣聲,看向旁邊,只見那個女人一隻手捂著爬滿皺紋的臉輕聲哽咽著,他不明白那個怪魚跟這個女人是什麼關系,他只知道自己正被她拉著向上遊動……
“嘩啦……”
洞裡噴出一道水流,紡錳摔在旁邊的地上,睜開眼,發現族長正看著自己,又看向遠處,那個女人也露出了全部的姿態,皺縮的已經不能用橘子來形容的面板,混濁並且毫無生氣的藍色眼睛,滑膩的金色魚鱗……
經過打聽,紡錳得知,女人是娜珈族族人,自己是被族長獻給真理之神的祭品,當災難來臨時,由於被關在“獻祭之牢”,所以她才躲了過去。
“災難?”
“嗯,聽起來像是連環轟炸,可能,我真是族長所說的不祥之人吧。”說到此處,女人有些失落,看著紡錳,“那麼你們呢?為什麼來這裡?”
“我們是……”
“咳咳。”族長幹咳了幾聲,示意紡錳別說,看著女人接著開口,“也就是說,你現在沒有住的地方嗎?”
“……”
“不如這樣吧,你暫時居住在我們這裡,我們可以給你提供住所,不過作為交換,你要告訴我一些事,我要你以海神‘羅塞東’之名發誓,你願意嗎?”
聽到族長的話,女人眼中閃過波動,猶豫了下,但還是回答道:“只要不觸犯我們的原則,我願意以吾父之名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