紡錳惱火看著趴在地上的蜥蜴人,又不顧後者的勸告再次站起來,看著前方幾米處的轎子冷笑。
轎子前守衛側身對轎子裡坐著的那個人說了什麼,隨後盯著紡錳:“你好大的膽子,見到國王竟然不拜。”
空氣瞬間凝結成冰點,只隱隱可以聽到蜥蜴人們的呼吸聲,他們都抬起頭看著紡錳,臉上布滿了同情。
紡錳反而笑了出來:“我為啥要拜他?你沒聽過男兒膝下有黃金?還有,你看不出來我不是蜥蜴嗎?”
“就算是外邦人,見到我國國王也得拜!把他給我拿下!”
蜥蜴人話音剛落,紡錳只感覺一陣風從身旁兩側襲過,回過神,卻發現胳膊已經被人抓住,看了眼束縛著自己的蜥蜴人,紡錳冷笑下,爆發出一陣怒吼,數只蜥蜴人被突然騰起的鐮刀刺穿身體扔飛出去。
見到這個情形,其他蜥蜴人也顧不上跪拜,紛紛逃命,反觀守著轎子的蜥蜴人卻直接沖過來,使出全部原始的攻擊招數,用牙咬、用爪子撕。
然而紡錳卻把自己包在由鐮刀拼成的人形“繭”裡,時不時用鐮刀從繭裡冒出,這讓周圍試著攻擊卻總被鐮刀劃傷的蜥蜴守衛吃盡苦頭,最後國王無奈,只得下令把紡錳搬回去,當然,搬紡錳的蜥蜴人又受了一通折磨。
紡錳在蠶繭將自己傳送回空間詢問現在的處境,卻被告知國王將要把自己油炸了,因為他相信吃了紡錳的肉能夠長生不老,甚至還可以得到法力。
難道他不會覺得咯牙嗎?還有,不斷冒出的鐮刀他要怎麼處理?
看著虛擬框裡國王正命人燒水的場景,紡錳頓時槽意大漲,他決定先不出去,然而佈雷夫卻不同意:“這裡的溫度和外界相連,也就是說,鐮刀處在什麼溫度,這裡也將會是什麼溫度,如果不處理的話,這裡溫度會非常高,因為,畢竟是油炸啊。”
“這麼可怕嗎?”
“而且,主公不是得要那個胖蜥蜴手上的戒指嗎?一直呆在這裡的話,戒指可不會自己來。”
“其實,我是打算等他準備張嘴吃的時候再回去把他宰了,不過考慮到這樣做可能會被追殺,所以還是聽你的吧,現在就出去。”
這麼說後,紡錳又再次回到了蠶繭裡,蠶繭迅速解開,化為幾條鐮刀觸手,將湧過來的蜥蜴人全部砍翻,一條鐮刀觸手抵在國王鼓鼓的肚皮上。
國王嚥了口唾沫,但還是故作鎮定的問:“你要幹什麼!你要知道,你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我沒騙你啊。”
“是欺負君主的罪名!”
“呃……好吧。隨你怎麼說,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你手上的戒指。”紡錳說後,便試著把蜥蜴人手指上的戒指拔下來,結果卻沒成功,“自己摘。”
“休想!”國王瞪了紡錳一眼,看著湧進來計程車兵有些得意笑了出來,“你還是多為自己擔心吧。”
紡錳向後瞥了一眼,有些不屑偏偏頭,幾條鐮刀觸手從土裡鑽出來,將那些士兵捆在一起,看著被嚇得臉色發白的國王:“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你……你不能殺我,我可是神子。”
“神子?笑話,只是落後思想中維護地位的幌子而已,如果你不自己動手,那麼我就幫你摘了,然後把你丟給你的人民,看看他們心中的神子。”
紡錳冷笑說著,鐮刀尖刃慢慢向國王的手指移動,在揮下去的那一瞬間,國王絕望閉上眼睛,當並未感受到手指被切而傳來的痛感時,睜開眼睛,只見自己被魔法保護膜籠罩著。
他看了看紡錳,又有些驚訝抬頭向上看,只見恩神投影懸浮在半空中,頓時覺得有了靠山,舒了口氣。
“你是誰?為什麼要保護這只老蜥蜴?”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應該順應歷史的潮流,就像地球上的國家一樣,這個星球也需要順從規律的指導,從落後走向先進。”
“如果否定君權神授,那麼走到他最後的形態也會是非常困難,甚至是有可能倒退的。”
“我聽不懂你說的是啥,我只是要他手上的戒指,你也要阻止我嗎?”
“戒指是我派人給他的,你想要得經過人家同意。”
“呵……我要是強奪呢?”紡錳冷笑下,背後鐮刀觸手舞動著,“我最討厭喜歡裝那啥的人了,打得過我再說吧!”
話音剛落,紡錳用力踩了下地板,身體如炮彈騰出去,幾條血刃破開空氣,發出如指甲刮玻璃般刺耳的聲音,可是當血刃到達恩神面前時,卻不受自己控制的停下了,紡錳也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