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
紡錳撐起身體,看向眼前身穿盔甲的藍膚人,不知道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絕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是啊,快走吧,去晚的話,陛下該不高興了。”
藍膚人繼續催促,同時上前開始幫紡錳穿上衣。
“不,不用,我自己來,你先在門外等會吧。”
紡錳有些尷尬阻止了藍膚人,開始麻利的系衣服上的扣子……
經過一番折騰,紡錳跟著藍膚人走出屋子,來到街道,又走了幾十米,才終於停在了一所建築前,藍膚人跟站在圍牆旁守衛說了什麼,守衛點點頭,自覺讓出一條道路。
“紡錳,你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嗎?”國王坐在眼前高臺的座位上,居高臨下看向紡錳,開口訓斥,“竟然連我的女兒都敢偷窺,你膽子夠大的!”
“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把責任全推沒嗎?”
“那你想咋辦?”
“年輕人,做人要有擔當,不然很難在社會上混的。”國王緩緩開口,“既然你看了我女兒身體,那麼你應該對她負責,永生永世照顧她,她冷漠性格的怪病也由你治好,倘若我發現你非但沒有治好她的病而且還對她非打即罵的話,我想你應該知道後果。”
“就不小心瞄了一眼,就要永遠對她負責,太……”紡錳嘟囔的話還沒說完,兩把刀便架在脖子上,嚇得紡錳連忙改口,“太,太好了吧,這樣的好事果然只有我才能遇到,我願意陪在公主身邊,一心一意照顧她,直到永遠。”
“真的嗎?”
“那當然是真的了,等等……”
紡錳閉著眼睛理所當然回答,可是覺察到聲音不是國王聲音後,連忙轉頭,卻發現沐晴雪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那裡,而架在脖子上的刀也消失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沐晴雪再次開口詢問,看著紡錳,白皙臉蛋上彷彿附了一層冰霜,身體散發的寒氣侵蝕著所有靠近的人的靈魂。
“應該……是真的吧。”
紡錳弱弱回答。
紡錳和晴雪進行了聲勢浩大的婚禮,不過紡錳知道,國王只是在利用自己給沐晴雪治病而已,不覺有些鬱悶,鐮刀還不知道在哪,自己卻要永遠留在這裡,越想心越煩,多喝了點酒,頂著昏沉腦袋往婚房走去。
慢慢推開門,卻見晴雪坐在那裡,紅蓋頭遮掩了她冰冷麵容。紡錳苦笑了下,慢慢走過去,準備接揭晴雪的紅蓋頭,卻注意到她脖子上掛著鐮刀吊墜,瞬間清醒了不少,再次試著感應鐮刀位置,卻感知到鐮刀就在眼前。
紡錳楞楞揭掉紅蓋頭,卻震驚發現,冰冷性格的晴雪竟然哭了。晴雪慢慢抬起頭注視著紡錳,淚水劃過她的臉頰落到手背上。
“對不起……”
罪惡感沖擊紡錳內心,聲音低沉說完這句話後,便走出屋子,夜晚的寒氣壓在紡錳身上,不經意抬頭看去,天空空竟然有月亮,不過月亮顏色有些暗,很明顯是製作的。
也不知道賢櫻現在怎樣了,那家夥見不到我應該會很著急吧……
身後傳來腳步聲,紡錳回頭望去,晴雪輕挪小步走了過來,沖紡錳點點頭,便站在他的旁邊,也一起看向月亮。
紡錳看著她,有些尷尬的撓撓頭:“那個……”
“……”
“其實我是來給你治病的,雖然咱們結婚了,但是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出格的事的。”
“嗯,我相信你。”晴雪微啟櫻唇,糯米般甜美聲音在紡錳耳邊迴旋,“我需要怎麼配合你?”
“聽自己內心聲音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