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熱鬧的儀式,並不是所有人都滿意,花雨榮就是其中不滿意的一個。
他鄙夷地看著花雨庭那張嘴臉,心中雖有憤恨,卻無濟於事,只得轉身離開現場。
他剛離開人群沒多遠,就被一個人給拉住了。花雨榮定睛一看,竟然是碧城府的大管家愚伯。
只見愚伯看了看遠處的花雨庭,又看向花雨榮,神情緊張地衝著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把他往無人的角落拉去。
“愚伯,您這是?”對於愚伯,花雨榮還是比較客氣的,畢竟自己也算是被愚伯一手帶大的。
“少主...”把花雨榮拉到無人的角落,愚伯緊張地四下張望一番,然後嚴肅地對他說道,“老家主死得蹊蹺...”
“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對嗎!”聽到他的話,花雨榮彷彿找到了知己,激動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聽我說,少主,”頓了頓,愚伯認真地說道,“老家主的死,與二少爺脫不開干係,我有理由懷疑,是二少爺謀害了老家主。”
“你有證據嗎?”花雨榮瞪大雙眼,緊張地問道。
接著,愚伯把那天發生的事,大概簡要地跟花雨榮說了一遍。聽到這個訊息,花雨榮感到無比震驚。
“愚伯,你是說,那個畜生有個妖族的孽種。怕父親告發,所以殺人滅口?”花雨榮震驚地問道。
“我也不敢保證是否屬實,但從外相來看,那個孩子確實很像二少爺。”愚伯遲疑地說道。
“不用想,肯定是他的,”花雨榮感到無比憤怒,咬牙切齒地罵道,“這個畜生,為了掩蓋自己卑劣的行徑,竟動手弒父,簡直就是畜生,連畜生都不如!”
“少主,此事還需慢慢調查,尋到更多證據才行。貿然指責二少爺,元老那邊是會生氣的。相信您也看到了,元老們都是向著他的。”愚伯安撫著說道。
“不用調查,我要當面去問他。”花雨榮想都沒想就說道。
“少主,可使不得,”愚伯被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攔住了他,“此事絕不可胡來,真要惹惱了二少爺,你我遭災事小,但那樣就再也沒有人知道真相了。”
“那,我應該怎麼做?”花雨榮想了想,點點頭認同地說道。
“少主切不可自作主張,由老奴先去接觸二少爺,以期能探尋到更多有價值的線索。少主已經被二少爺盯上,最近一段時間還是穩妥為好。”愚伯建議道。
“我要怎麼穩妥,”花雨榮憤慨地說道,“父親死得不明不白,我身為人子,卻無能為力。與其這樣,不如隨著父親去了。”
他越說越委屈,最後竟忍不住嗚咽了起來。
“少主,您是花雨氏的少主,可自由出入碧城府內外,可作為明線調查。老奴則作為暗線,兩線同時蒐集線索,少主意下如何?”愚伯想了想提議道。
“如此正好,只要能搞清楚真相,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花雨榮激動地說道。
“唉,”看著他虎頭虎腦的樣子,愚伯不免輕輕嘆了口氣,擔心地說道,“少主還是低調一些為好,不然總覺得不安。”
就這樣,二人一拍即合,開始針對花雨庭展開秘密調查。
愚伯那邊倒是很穩,作為管家的他非常圓滑,以至於花雨庭都不知道兒子的死與他有關聯。
此時的花雨庭正在逐步收買府中的心腹,在九千營中安插自己的眼線,準備牢牢控制住花雨氏。
而這其中,愚伯給予了不少幫助,讓花雨庭相當感激,所以沒有懷疑上他,而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半個心腹對待。
不過相較於愚伯那邊的順利,花雨榮就顯得有些毛手毛腳的了。他的調查不敢說沒有隱瞞,只能說是光明正大。
以至於調查到最後,線索沒有找到,倒是在府中到處散播了花雨庭有妖族私生子這個傳聞。
這樣折騰一個多星期後,花雨庭實在是忍不了了,於是把花雨榮單獨叫到自己的屋內,厲聲質問道:“花雨榮,你到底想做什麼。我當你是我兄弟,你竟到處散播我的謠言。”
“是不是謠言,你心裡清楚,”花雨榮絲毫不為所退,而是主動上前一步,底氣十足地問道,“我且問你,父親到底是怎麼死的,是不是被你暗害致死?”
“父親自縊而亡,此事早已水落石出。”花雨庭冷冷地說道。
“胡說,”花雨榮大聲反駁道,“我知道,你有個妖族的孽種,父親知道了這件事,所以你殺人滅口,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