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祝志義這幾日練功非常刻苦,特別是在晚上,他許諾過師父一定會贏下比武大會,他不光要贏得大會,還想讓宋子風在眾目睽睽之下敗在自己手上。
他非常嫉妒宋子風,不知道為什麼是他會成為掌門人的關門弟子,不是自己,他一直自認為天賦不會比宋子風差,他一直認為自己要比宋子風強。
祝志義打算趁著這次大會證明自己,原本兩位師父的水平不同,也會影響到弟子,但是祝志義自從練成血煉功,信心大增。
“那個廢物一定打不過我,我的三清心法如今已經八重,境界也是明鏡止水,憑什麼他會打贏我?因為跟另一個廢物學了幾天劍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想到這裡祝志義止不住大笑起來,江雲的實力他現在都沒看透,只知道那是自己的手下敗將,這樣一個貨色去指導宋子風,怎麼贏得了我?
最讓他生氣的是陳雨荷,自己苦苦愛她這麼多年,為什麼她總是跟宋子風糾纏不休,之前宋子風的確比他祝志義強上那麼一些,但是如今祝志義脫胎換骨。
祝志義相信,這次大會過後,陳雨荷一定會回心轉意了,就算不是,那他也會像掌門提及自己想要迎娶陳雨荷,相信掌門一定不會拒絕大會中拔得頭籌者。
一邊亂想著,祝志義一邊奮力練功,希望在明天之前內力會更進一層,但是這幾日祝志義血煉心法卻好像沒什麼作用了,那種剛飲過血的滿足感也不見了。
取而代之是一種無盡的空虛感,好像身體缺了什麼,在無盡的渴求著,不知是怎麼回事,但是祝志義卻沒有太過在意,他也猜到了,可能是功法的副作用。
但是這新鮮血液要到哪裡去弄,總不能繼續屠殺同門,雖然祝志義是個表面君子,但是從小生活在太極門,這種事他還是想都不敢想。
“噗....”練著練著祝志義忽然噴出一口鮮血。
祝志義大驚,看著地上很快乾涸的血跡,心想著莫不是自己走火入魔了?
想起師父說過,練內功要保持心無雜念,特別是自己以至明鏡止水,回憶剛才種種雜想,祝志義趕緊自己八成是走火入魔了。
渾身頓時燥熱無比,難受的祝志義,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開始低吼,打滾。
“不,不行,這樣,怎麼,比......”祝志義想要控制體內的燥熱,但是愈發的嚴重。
他發現這種痛苦來遠不是內力,而是一種渴望,他會想起鮮血的味道,變得無比渴望。
“啊~”祝志義仰天大喊一聲,不知在向什麼渴求著。
遠處的程蕭看著自己的首席弟子狀態如此,心痛不已,他早就在此多時了,對自己那日的一番話也是後悔不已,程蕭知道,這是血煉之法的副作用。
血煉之法,只要不斷嗜血便能功力大增,沒有限制,但若是斷了飲用鮮血,便會出現如同走火入魔的現象,修煉者痛苦難耐,重則喪命。
“哎,這是我的孽.....”程蕭重重嘆了一口氣,不再隱藏,輕步飄到自己弟子身邊。
看著祝志義,程蕭是連連嘆氣,自己也是鬼迷心竅,祝志義此時痛苦的仰著腦袋躺在地上,樣子猙獰,全身緊繃,痛苦的他似乎已經沒有力氣掙扎撲通。
“師,師父......”祝志義四肢緊繃,早就無法動彈,彷彿被自己的筋肉纏住那般。
“是,是你,都....是你讓我的......”祝志義艱難的開口,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瞪著程蕭,口齒不清的說著什麼。
“沒錯,是我害了你。”程蕭最後嘆了口氣,看著弟子慢慢伸過來的手,知道這祝志義已經六親不認了,一心想要飲血。
程蕭食指中指併攏,在自己左臂上輕輕一劃,小力釋放出的內力,劃傷了他自己的手臂,頓時流出大量的鮮血。
程蕭舉起受傷的手臂,對準祝志義猙獰的大口,祝志義頓時如魚得水,在地上不斷等待源源不斷的鮮血。
祝志義緊繃的身體不斷放鬆開來,原本模糊的意識逐漸清晰回來,就好像一個等待為食的雛鳥一般,在無盡的索取,他甚至想要抓住程蕭的手臂,咬食。
“夠了!”程蕭大吼一聲收回了自己的手臂,這樣只能緩解燃眉之急。
程蕭不知道該如何才能供養自己這大弟子,他雖然武功高強,但卻沒有那麼好的體魄一直給他供血。
“啊,師父,我.....”祝志義重新跪在地上,一身熱氣也漸漸散去了。
“哎,抓緊時間練功,明日比武大會,不要讓我丟臉......”程蕭嘆了口氣,說完就離開了。
祝志義和程蕭心照不宣,誰都沒有提起血煉心法,但是祝志義卻清楚,已經得到自己的師父的支援了。
趁著良好的感覺,祝志義再次打坐開始修煉,頓時覺得練功的速度大大增加,沒有絲毫停頓片刻時間,祝志義的三清心法,已經衝至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