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太極門在雲霄觀東南方向有一座巨大的橋樑,連線著無常孤峰,橋上又名內門弟子負責專門把守這座橋。
這人是鄭派政元宗的內門弟子,他也不知道為何要把守這座橋,只知道無常峰是太極門的禁地,任何人都不得透過這座橋樑,包括他自己。
這名把守弟子非常的忠厚老實,把守多年從未好奇禁地景象,也從來沒有因為職位方便擅闖過禁地,這也是鄭元宗選他的原因。
把守弟子心甘情願每夜把守住在這橋,晚上他就來這裡睡,橋中央有個能住人的小屋,白天他就會東閣跟師父學武功。
把守弟子今日也是非常的勤奮,在橋上無聊的時候練練太極拳,這幾年終日如此,橋上也從來未有過任何風吹草動,很是安寧。
今日確屬特殊,一名蒙著面的黑衣人在九華山這邊窺視了已久,這座橋建築很精細,九華山上的越山橋都是如此。
大橋如長廊,都屬橋廊上面帶著瓦片廊簷,一般來說最好的潛入方式就是走頂上的廊簷,但是再好的輕功走在上面也會發出聲響,驚動守衛弟子。
黑衣人有些緊張,他本是太極門內門弟子,何時做出過如此違反派規的舉動?
思前想後黑衣人決定走橋底,橋底木樑交錯複雜,又很多可以抓住的地方,只要兩臂力氣足夠,抓著木樑從下方蕩過去輕而易舉。
橋上把守弟子還沒休息,趁著對方轉身的功夫,黑衣人靈巧的順著萬華山蹦到邊緣的石頭上,在往上那麼一躍,輕鬆抓住了橋底的木樑。
黑衣人望了望對面的山峰,離這裡不是一般的遠,稍有不慎就會墜下無底深淵,不過他對自己的伸手還算自信,倒是沒怕,他更怕的是被守橋的發現。
聽著橋上輕柔有節奏的踏步聲,他知道對方在練習太極拳,聽著功夫還蠻熟練的,把守弟子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黑衣人開始行動,左右手交替向前蕩去,還好這木樑不是特別的粗,抓起來手感也不錯,不一會就到了橋中央。
腳下的萬丈深淵看起來讓人毛骨悚然,若是墜下去必死無疑,前後都不著路,只有這木樑能夠抓著,一旦脫手那就算完。
黑衣人臉上滲了些汗水,高度緊張加上體力消耗,讓他覺得很累,吊在橋中央休息一番,橋上的腳步聲越來越大,證明把守弟子的位置就在他頭上。
秉著此地不宜久留的道理,黑衣人沒敢多做停留,雙臂用力,將腿搭載了前面的木樑上,手累了可以換著用腳。
一瞬間橋上的動靜停了下來,黑衣人並沒有認為自己暴露,最後的腳步宣告顯是太極拳的收招動作,黑衣人並沒有慌。
繼續著動作,向無常峰趕去,又過了許久,黑衣人終於抵達了無常峰,開心之餘他靈巧的翻上了無常峰。
悄悄向橋上看了一眼,黑衣人聶著步子跑進了前面的無常洞。
他發現這洞口不大,裡面伸手不見五指,沿著洞走很久,覺得不會被發現了,黑衣人拿出一個火摺子照亮了四周。
這無常洞的作用是幹嘛的黑衣人從來沒有聽說過,只知道七十四年前開始關押過一個太極門的叛徒,沈亦承。
這個沈亦承武功絕對不弱,又有血煉心法相輔一般人都拿他沒辦法,但是無奈那年他壞事做盡,最後被太極門和清風子圍殺,最終關押至此,終身在未出洞。
來到了無常洞深處,這裡前面有個巨大的木頭架子,上面延伸出來很長的鎖鏈,鎖鏈也是非常的粗壯,只不過早已不再束縛著任何人。
空留著地下一對白骨,黑衣人知道,這時沈亦承的屍骨,想到這裡黑衣人不禁覺得一陣惡寒,整個洞裡陰森森的。
他開始在洞內四處檢視,除了這個鎖人臺洞內只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設施極其簡潔,根本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找了很久,依然沒有找到任何東西黑衣人有些著急:“哪裡有血煉心法?”
“你不會到死都沒留下任何有用的東西吧?”黑衣人情緒有些失控,開始小聲咒罵。
許久後黑衣人癱坐在地上,什麼都沒有找到,看著兩根延伸出來的鎖鏈,黑衣人有些絕望。
時間還在繼續,月光不知何時從上方的小洞口照射進來,照射在兩根鎖鏈盡頭,黑衣人端詳許久,忽然茅塞頓開。
“他是兩隻手被拴在鎖鏈上?”黑衣人來到鎖鏈處,想象著沈亦承被拘束的情況。
月光正好照射在這個位置,黑衣人心下一狠踢開了地上那堆白骨,果然讓他找到了蛛絲馬跡!
“呼~”黑衣人驚喜的趴在地上,朝地面大口吹了一下,地面上清晰的露出一些字型。
“沈前輩,得罪了!”黑衣人朝著被自己踢走的白骨抱了抱拳。
地面上有著一些字,看樣子是沈亦承生前用鎖鏈所致,果然和黑衣人想的一樣,人這一生死前總想留下些什麼。
不一定會把畢生所學都留下,但是總會留下自己最中意,最得意的那門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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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黑衣人乾脆拿開自己的蒙面,露出端正的五官,這人正是程派大弟子祝志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