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刀在睡夢中感受到一股溫暖正沿著自己的手傳到自己身體,這股暖意使她感到非常舒適。
她知道自己的手好像被一雙手握著,這雙手是那樣溫柔,好像可以滋潤自己乾枯的心靈
她覺得自己的傷痛正在減少,她開始嘗試睜開眼睛,想要看看這雙手的主人,會是母親?還是父親?
她終於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意識也瞬間清晰起來,看到眼前的人她一瞬間驚慌起來,殺人刀哪有父母!
“醒了!”江雲眼睛半睜著懶懶的說道。
殺人刀一下子清醒了,眼前的人不正是自己要殺的人麼,但是自己卻被他傷成這樣,看著自己的手正握在江雲的雙手裡,想要掙脫,卻無奈還用不出一絲力氣。
江雲也不知道自己的內力有沒有治療她,但看到殺人刀醒了估計應該是起了些作用,傳內力的時候殺人刀好像可以無限吸取自己的內力一樣,江雲也不著急就這樣一直給她傳功,不知何時了,玄平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呵,你不用謝我,救你的人是他!”江雲打了個呵欠,懶懶說道。
江雲見殺人刀也不言語,只有剛醒來時露出一絲驚慌的表情,然後便是充滿敵意與警惕的眼睛看著自己。
“哎,行了我走了,你要是敢傷這太子府任何一個人,我就回來殺了你!”江雲嘆了口氣說道,疲憊不堪的語氣說出一番話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江雲離開床邊,搖晃著身體離開了太子府,殺人刀的手脫離江雲的一瞬間原本溫暖的感覺也隨之消散,一陣空虛又好似失落的感覺瞬間升起,嚇了殺人刀一跳,不知為何會如此。
她知道江雲剛才正在給她傳送內力幫她療傷,不過卻不知道他為何要救自己這個敵人,只知道他的內力正在自己身體飛快的緩解著自己的內傷。
“你醒了?我師父呢?”玄平聽見動靜揉了揉眼睛醒了過來。
醒來卻不見江雲,想來已經只好少女離開了,看她逐漸精神起來,放下了心,來到了床邊。
“你餓不餓?渴不渴?”玄平關心的問道。
殺人刀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她還在思考為什麼江雲會救自己,他不怕自己還會去殺他麼?
“你,你叫什麼名字?”玄平問道,自從見這少女第一面,她就沒有說過話。
“殺人刀!”殺人刀說道,細小清脆的聲音竟然說出如此可怕的詞語。
“額...我知道了,你沒有名字是麼?”玄平頓了頓說道。
殺人刀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那的確不是個名字,只是一個方便讓門主呼喊的代號罷了。
“那我給你取個名字,你這麼美,笑起來一定很好看,叫你嫣然吧!”玄平笑了笑說道,他不相信一個女孩竟然會沒有名字,也許是有什麼苦衷不能說吧。
“嫣然...”殺人刀重複著,不知道自己這一輩子會不會真的可以有名字。
“我叫玄平,是這裡的主人,你可以在這養好了傷再走!”玄平熱情說道。
殺人刀很驚訝,這個人貌似不知道自己的來歷,看來江雲並沒有和他說自己的事情,殺人刀久久都想不明白為何江雲會救自己。
“那好了,嫣然,你大傷初愈,我也不打擾你了,早些休息!”玄平笑了笑道。
殺人刀愣愣的看著他,這個玄平竟然真的開始叫自己嫣然,這給了她一種錯覺,好像自己真的就叫嫣然一樣,自己真的有名字。
玄平走後,殺人刀依然在床上躺著,她的體力恢復的很慢,勉強能動手臂的時候,緩緩抬起了自己的左手,知道剛才這隻手一直都被江雲握著,彷彿還殘留著一絲溫暖。
這幾日玄平一直在太子府照顧殺人刀,無微不至,殺人刀漸漸的恢復了內傷,這幾日玄平一直以嫣然稱呼殺人刀,不知何時起,殺人刀聽見嫣然也會開始不自覺地回答。
兩天後。
清晨,殺人刀的內傷已經好了大半,她穿好了自己原來的衣服,悄悄地離開了太子府,她想盡力的忘記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從今天起自己還是那個殺人刀,還是霍無生的殺人工具。
玄平這天依然大早就來到了殺人刀的房間,這個女孩倒是從來都不會露出笑容,而且話少。
“嫣然...”玄平呼喊道。
一樣是沒有任何回答,玄平推開房門卻發現早已成了空房,桌上留了一張很小的紙條,玄平拿起來上面只寫著簡單兩個字:謝謝!
玄平笑了笑,沒有過於失望,或許江湖人士都是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當你有恩與她的時候只會簡單的得到一聲: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