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修士奮力地同魔族之修廝殺著,不時有人族和魔族的殘肢斷臂、爛肉碎骨飄落下來,染紅了西玄域的花草樹木,堵塞了西玄域的江溪河流。
屍山血海,觸目驚心!
怎一個慘字了的。
這場大戰直殺的天地變色,神鬼哀嚎!
真的是驚天地、泣鬼神!
化神期之間的戰鬥場面最為壯觀,靈力所化的拳掌虛影如山崩地裂般轟在一起,濺起的巨大石塊遮天蔽日地漫天飛舞。
兩位化神期聖主圍攻吸血魔祖,使出渾身解數,竟然也絲毫不佔上風,被吸血魔祖打的節節敗退,險象環生。
兩位聖主心裡暗暗著急,這吸血魔祖不愧是連恨天老祖都殺不死的不死血魔,兩人竟然被他逼的不住地後退。
你刺他一劍,砍他一刀,雖然也能讓他立時受傷流血,看上去血肉模糊傷勢嚴重的樣子,可是人家根本不在乎,似乎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吸血魔祖起初也被人族修士稱為不死血魔,因為他天生無痛覺,不管受多重的傷,根本感覺不到疼痛。
更為恐怖的是,他有時閒來沒事,就把手指頭掰下來扔到嘴裡嚼著玩,把耳朵鼻子擰下來當零食吃,渾身上下鮮血淋淋,甚是駭人!
與他戰鬥,縱是將他頭顱切下,心臟挖出,身體斬碎,他也死不了,很快就能完好如初,修真界各族之修拿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連當年人族第一強者恨天老祖拿他也是毫無辦法,最後無奈之下將其封印了。
趙太雷和方尚火越打越是心驚,在打鬥中,吸血魔祖施展[吸血魔功],不斷吸取二人身上的精血,二人只感覺身體越來越虛弱,渾身乏力,敗跡漸漸顯露出來。
西玄域域主江太平被一名魔帥纏住,越打越是心急,魔族大軍已越過域主府,不知域主府的防禦法陣是否能抵擋的住魔族大軍的攻擊?
“咦?胡總管?!”
正在他心急如焚之時,驀地,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肥胖身影,域主府總管胡士通!
此刻的胡總管,正手持一柄聖器長劍同聖城的一位人族強者廝殺著。
“死胖子!你他媽的是哪個宗門的?你他媽的瘋了麼?你是人族修士,我也是人族!你不去抗擊魔族,攔著我打什麼打?”
那名人族強者邊打邊罵道。
胡士通也不搭話,就象根本沒聽見一樣,只顧悶頭劈砍,像發了瘋似的纏住那名強者廝殺著……
不對!這胡士通正常的很,不象是發了瘋不認人!要是腦子有病瘋了,分不出敵我,應該見誰砍誰才是!他怎麼不去殺魔族,反而只纏著人族強者打?
難道這混蛋投靠了魔族,成為了魔族的走狗?還是說他中了魔族的魔術,被控制住了?
江太平心中起疑,無心同那魔帥戀戰,虛刺一劍逼退對手,閃身衝到了胡士通身前,暴喝一聲道:
“胡士通,你他孃的發什麼瘋!不去抗擊魔族大軍,怎麼打起自己人來了?”
胡士通看到江太平心裡一驚,收起手中興劍,停止了進攻,那名聖城強者趁機擺脫了胡士通,向一名魔將殺去。
“域主大人?!哎喲,我的天吶!域主大人你可回來了!魔族大軍已經攻破了域主府防禦法陣,殺光了長老和護衛們,還將寶庫裡的寶物都洗劫一空了!太慘了……”
胡士通立刻裝作一付痛苦悲傷的樣子,向江太平哭訴起來。
江太平一聽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倒,心裡擔心的事最終還是發生了,這該死的魔族,我與你們勢不兩……
“噗嗤!”
江太平正在悲憤交加之際,忽然胸口一痛,一柄長劍貫胸而出,鮮血順著劍尖嘩嘩地滴落下來,染紅了身上的白色長袍。
“你!……,你為什麼這麼做?莫非你投靠了魔族,背叛了人類?”
江太平看著獰笑著偷襲自己的胡士通難以置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