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著光線昏暗的客廳裡,他看不清她的臉色。
顧澈訕笑著,他在心裡罵著自己:“顧澈,你就是個蠢蛋,全世界最蠢的人就是你。虧你以為她還愛著你,可她呢?卻還想著要你的命。”
因為愛她,所以顧澈盡管在盛怒之下,還是給她機會解釋,“那你告訴我,你剛才在想什麼?”
只要你說的,我都信。
反正自己的自尊,早就被她給無情的踩在腳下了。
這下,喬依然啞然了,這要她怎麼說。
難道要她說,我對著你的外套發情了嗎?
先不管說出來他信不信,就是她自己也覺得這個藉口扯得太過於無邊無際了。
若是放在以前兩人關系融洽的時候,她如實說了,他一定會取笑她一頓,然後就會抱著她予取予求了。
可是一切都變了,他對她捅他的事情,怕是這輩子都會介意了。
只覺得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喬依然覺得自己還是別解釋的好了,免得又吵架。
見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下了頭,其實顧澈的心底莫名地就消氣了。
他在心裡嘲笑著自己:“顧澈,你活該。她只要表現出一點點難過,一點點不爽,你的原則全部都見鬼了。”
“解釋。”
顧澈其實更希望她給自己解釋一下當時為什麼要違心地捅他,為什麼要絕情地說要傷害顧毅報複他。
就算他知道她的苦衷,可是心裡還是不免為自己覺得委屈,想要她某種程度上的安慰。
他不怕前面有多少阻礙擋著他們,他只要她能和自己攜手前進就好。
那些荊棘與困難,他都會為她劈開,只要她不說放棄就好。
“我……什麼也沒想,”喬依然囁嚅地說著,又轉移了話題:“你餓了嗎?我下碗麵給你吃。”
本來是捏著她纖細手腕的大手,此刻就鬆掉了,頭也不回又怒氣沖沖地進了一個房間裡。
那猛烈的關門聲,嚇得喬依然直接就倒在了沙發上。
她吐了吐舌頭,蜷縮在沙發上,又後怕地拍了拍她自己的心髒:“簡直就是個大魔王,你要嚇死我嗎?我能說我滿腦子都是想睡你嗎?”
呵呵。
一個月前信誓旦旦說要報複他,捅死他,現在又說要睡他。
怕是真的說了,他真的會把自己直接給從這18樓丟下去吧。
哀嘆了一會,肚子開始呱呱地叫了起來,她就去廚房煮宵夜了。
她自己是忙活了一天喬年芳,又擔心陸松仁,還陪著顧毅講了半天的電話。
所以一整天都沒有時間給自己弄東西吃。
望著冰箱裡的那些食材,她很是自然地就拿起了一包花甲,澳洲龍蝦,還有雪蛤。
不知道顧澈會不會吃,但是做點他吃的吧。
若是她自己一個人,一般的雞蛋面就好了。
可是顧澈是個從小錦衣玉食的大少爺,不給他做點好吃的,她自己心裡也過不去。先前把人捅傷了沒道歉,現在又把人給惹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