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夭月疑惑之時,一道沉穩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古河這小子,還真是變了啊。”
夭月轉過頭看去,柳翎也神色一變,也顧不得梳頭髮了,連忙立直了身體。
“法獁會長!”
看到柳翎那過於恭敬的態度,法獁慈祥的笑了笑。
“不用這麼緊張,隨意點就好。”
這時夭月看著眼前的法獁,眉頭擰起,輕聲詢問道。
“法獁會長,您剛剛的意思是?”
法獁輕抖了抖衣服,緩聲回答道。
“換作以前,古河對於這種需要站隊的事情都是能避則避,絕不會站出來自找麻煩的。”
沒錯,就是自找麻煩。
大長老和客卿長老,聽起來都是長老,但差別可不是一般的大。
客卿長老,不過就是個掛名的,想留就留,想走就走,雲嵐宗就算滅了也與客卿長老無關。
但大長老不同,當古河成為大長老的時候,就代表他確實是雲嵐宗的人了。
古河沒有任何理由,參與到皇室和雲嵐宗的這場鬥爭之中,他完全可以跟法獁一樣遠離這場鬥爭,等到鬥爭的結果出來後再去選擇。
煉藥師即便是當牆頭草,也不會有人說什麼,他們就像是獲勝的獎勵,誰贏了煉藥師就歸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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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以古河的性格,應當也不會完全站在某一方勢力,與另一方勢力徹底對立。
這種把人往死得罪的事情,古河是幹不出來的。
古河又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痴,他肯定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接受雲韻的邀請,成為雲嵐宗的大長老代表著什麼,哪怕他在雲嵐宗沒有話語權,僅僅只是一個名頭立在那裡就夠了。
在加瑪帝國煉藥師的心裡,他法獁是權威。
但在加瑪帝國所有人的心裡,古河才是加瑪帝國煉藥師的頂端。
只要他往雲嵐宗那一站,就必然會讓很多立場不堅定的人倒向雲嵐宗。
若是雲嵐宗在這場鬥爭中勝了還好,但若是敗了,皇室可不會那般輕易的放過他,即便他是丹王。
這個道理,古河能不知道麼?他肯定知道!
但即便是知道,他還是這麼選擇了。
至於是出於什麼理由選擇雲嵐宗......
法獁抬起頭,看著半空中的畫面,年邁的眼童微微眯起。
就只能,等到這場比賽開始後,才能夠知道吧......
...
加瑪聖城,煉藥師大會會場。
後臺內,一個鬥氣已被封印的男人渾身被繩索緊縛,如同受驚的動物般蜷縮成一團背靠在牆上。
此人,正是墨承。
而此時的墨承眼中寫滿了驚恐,畏懼的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加刑天。
“真是辛苦你了呢,墨承。”加刑天低聲笑著,眼中閃爍著寒芒,“辛苦你大老遠從塔戈爾沙漠跑來,幹這麼一票綁架啊。”
加刑天伸出手拍了拍墨承的肩膀,臉上的笑容在墨承看來是那般冷冽。
“感謝你為雲嵐宗的勇氣,添磚加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