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琅…”
一聲聲彷彿刀兵相交的聲音轟然而起,陰暗的石壁深處一個瘦弱的如同秋日午後飄落的黃葉一般的老者拂著置於盤膝之上的古琴,這老者一身素衣,乾淨的如同的山間一灣快要枯竭的泉。
琴聲時而朗朗、時而啞瑟,朗朗時仿若高山之上的宣講,振聾發聵的迴音不絕於耳;啞瑟時又仿若一把陳年老破鋸與一根頑固陰沉木不斷的進行拉扯,那聲音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要把人的牙齒一顆顆連根生生拔掉。
卻只見立在白謹言旁邊的吹笛老者額頭之上冷汗直冒,渾身如同鐘擺一般不斷抖動。
“丘老,還好吧?”
白謹言看此情形已然知曉丘老遇到了一個強勁的對手,不禁關切的問道,還是第一次見丘老如此狼狽,到底是誰在玄音攻擊上還能超越他?
“噗!”
卻不料那丘老還未開口說話即是一口老血噴出,而與此同時更為棘手的是陣中那隻大金剛已然完全佔據了上風。
“琤琤琤...”
身上那如同刺蝟一把的鋼針紛紛爆射而出。
“砰砰砰...”
鋼針撞擊在法陣周身,那法陣頓時如一塊薄如蟬翼的冰層向四面八方紛紛裂開。
“嗖嗖嗖...”
越來越多密集的鋼針穿過法陣射出,直接衝著幾人站立的位置而來,白謹言幾人倉惶間躍起。
“轟...”
腳下的亭榭頓時坍塌成了一堆殘垣。那幽熒更是乘機直接衝了出去,躍上高高的圍牆直接向市集上奔去。
“葛老,你留下來幫丘老一同應付那藏在暗處的琴音,餘下的三位護法隨我一起去阻止這孽畜擾亂市集。”
“是...”
“是...”
“是...”
......
幾位長老紛紛應道。
“徐副將,看好府邸、做好全城防務,防止有小賊乘虛而入!”
白謹言對剛剛趕來的徐副將一行匆匆說道。
“是,領主。”
徐副將忙不迭的答應,隨即開始安排整個堡內的防務事宜。
“爺爺...當心一點。”
跟著徐副將一同前來的白不易看著快要遠去的白謹言趕緊說道。那老頭聽見叫他趕緊停下腳步,立於圍牆之上。
“嗯,你也是。”
白謹言未回頭,一躍朝著幽熒消失的方向追擊而去。
只剩下白不易呆立在當場,他也隱隱覺得事態的發展有點超乎尋常。
“少領主,此地不宜久留,我帶你去堡壘中暫避。”
徐副將趕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