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別狡辯了,你這道千層酥,不僅只是烤焦了而已,我看都已經烤糊了,你看它們的表面,都已經成了碳狀,裡面的碳水化合物都已經被蒸發殆盡了。”劉一凡指責著葉小開。
葉小開根本就沒有把作品烤焦的尷尬,也沒有跟李一凡爭辯,而是從劉一凡的手裡接過了刀叉。
千層酥在天朝各地都有,而且每一處地方的做法都有差異,而且隨便做上幾層,就被冠以千層的名頭,這多少有些華而不實。
手裡的刀叉在黑炭上猛力敲擊了幾下,葉小開面前的作品出現幾道裂痕,而隨著裂痕的增多,黑炭就開始斷裂開來,一片片的剝落,最後終於露出了裡面的真容。
葉小開把黑炭裡面包裹著的作品取出來,擺放在一旁的盤子上,說到:“這才是我的作品,千層餅。”
居然還有這種操作,劉一凡也覺得有些意外。
被黑炭包裹著的是一塊銀白色的物體,正在冒著熱騰騰的熱氣。
“這是千層餅?”劉一凡問。
“宋末的時候,御廚王懷德曾經在炊餅爐裡做出同樣的一份千層餅,宋端宗趙昰品嚐之後,賜名帝王千層餅。”
……
董常拙靠近千層餅,聞到一絲淡淡的清香。
“這個典故我倒是聽前輩們說過,只是從來就沒有見到過,今天能得以一見,今生無憾啊!”
人家廚藝界大佬都這麼表態了,劉一凡也不能說什麼,只是他還是對葉小開的這件作品,保留著自己的看法。
“畢竟只是做一個餅而已,沒必要搞的如此花裡胡哨的。”
“小劉,暫時先別急著表態,還是切開之後再說吧。”董常拙看著千層餅說著。
埃奧特·格雷姆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拿著手裡的刀叉,直接就把葉小開做的千層餅攔腰切斷,千層餅的內部結構,才真真正正的展示在眾人面前。
“這得有多少層啊?”埃奧特·格雷姆看著千層餅的橫切面,問著身邊的董常拙。
董常拙看著堆疊的密密麻麻的千層餅橫切面,心裡也是不由地在發顫,這究竟有多少層,他哪裡能數的下來。
“如果算上外面被敲碎的128層的話,這份千層餅一共就有1024層。”
……
“1024層。”董常拙已經快接近與石化了,在他的記憶中,還沒有哪一個天朝的麵點大師,能製作出如此精緻的千層餅。
“讓我看看你的手……”董常拙已經急不可耐地抓起葉小開的手,他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手,能將麵皮擀的如此的薄。
經過上一次黑森林的蛻化,葉小開的手已經變得很漂亮,纖纖玉指用來形容他,都不為過。
也是因為這雙手的緣故,葉小開的觸覺也變得靈敏起來,這讓他在處理食材的時候變得更加的細膩,對每一步的掌控,都能操作到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