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的徐庶,由大將軍親自坐鎮,應該可以擋住!”
“好,好!仲達必然不負朕望!”
“陛下,如今東邊的防線危在旦夕啊!”
“東邊?”劉禪想了想,“東邊有姜維和成公英,難道守不住?”
“若只是太史慈,陳宮的大軍,姜維和成公英,必然能夠守住。可是如今,徐盛和呂蒙二十萬大軍已經開進了漢中,他們的目標也是攻打梓潼,而且徐晃和陸遜合兵一處之後,李嚴是無法守住宕渠和德陽的,到那個時候,陸遜的大軍或可攻打梓潼,或可攻打江油,形勢危矣!”
“那丞相,該當如何呀?”劉禪聽到這裡,比剛來的時候更加惶恐,別人說情況危急,他可以不相信,但是丞相諸葛亮說情況危急,他是不得不信。劉禪雖然不學無術,但是劉備的教導他卻記住了一句,諸葛亮乃是蜀漢的柱石,只要有諸葛亮在,便有蜀漢在。
“陛下,臣將親自率領三萬大軍前往梓潼!”諸葛亮說,“只要有臣在,一定擋住徐盛和呂蒙的大軍!”
“那丞相去了梓潼,成都怎麼辦啊?”在這個時候,如果沒有諸葛亮,劉禪更加擔心。
“陛下,臣舉薦一人,定可保成都無憂!”
“他是何人?”
“霍峻!”諸葛亮本來早就想向劉禪舉薦,怎奈劉禪近日來,一直纏綿於後宮,再加上諸葛亮公務繁忙,沒有機會,此次劉禪過來,正好將此事安排,“霍峻做事謹慎小心,且智勇雙全,曾在夷陵大戰中表現突出,先帝稱之為棟梁,而且他極善守城,陛下可封霍峻為成都校尉,這也是先帝臨終時的口諭,成都的防務可全部交給霍峻!”
“好,朕馬上就封!”
“陛下,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益州疲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臣不在成都的這些日子,願陛下能夠親賢臣,遠小人,為我蜀漢朝堂,豎立一股清流,重振先帝時的聲威。若外事不決,當問於霍峻,內事不決,當問於張松!”
“丞相只管放心去吧,朕記住了!”聽著諸葛亮的說教,劉禪的臉上顯出了一絲厭倦,盡管一閃即逝,但依然沒有逃過諸葛亮的眼睛,“朕該起駕回宮了!”
“臣恭送陛下!”諸葛亮說吧,又掙紮的起了身,跪在那地上,望著劉禪轉身離去。
“夫君,快起來吧,陛下已經走了……”這時黃月英走了進來,看著跪在地上的諸葛亮,不覺流出了兩行淚珠,“夫君身染重疾,怎可再去兩軍陣前?”
“夫人,如今我們蜀漢的形勢危在旦夕,我不得不如此啊!”諸葛亮滿臉憂鬱之色。
“大廈將傾,夫君以一己之力,撐得起來嗎?”黃月英問道。
“我受陛下知遇之恩,託孤之重,縱然無力迴天,也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夫君曾說,願終身躬耕於南陽,茍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可是……”黃月英說到這裡,淚眼模糊,已經說不下去了。當初他與諸葛亮大婚之後,諸葛亮曾說,朝堂昏暗,願終生過男耕女織的生活。但是黃月英心中明白,諸葛亮常自比管樂,又豈能沒有淩雲之志!
“夫人,為夫這些年往來於各國,倒是苦了夫人。”
“妾身並不覺得苦,只願夫君能夠度過此危難,凱旋而歸,我和瞻兒在家中等夫君……”
諸葛亮聽到這裡,心中一陣酸楚,若是先帝在時,縱然是如此的局面,他心中是充滿信心的。可如今陛下,剛剛登基,便沉迷於酒色,真可謂內憂外患啊!此次去梓潼,能否守得住,諸葛亮心中也沒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