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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江周圍的糧食終於收完了,洛陽王丁偉將兩萬兵馬集結在南鄭城外,進行了簡短的動員之後,以趙雲為先鋒,陳到為大將,龐統徐庶為軍師,浩浩蕩蕩的殺奔城固而去。
城固城中的呂布,現在加上所有的郡兵,親兵衛隊,府兵,共有兵馬一萬人,將領只有侯成,王楷和許汜三人。
丁偉的大軍到了城下之後,並沒有安營紮寨,而是立刻將馬鈞炮推到城前,對城樓之上進行了一番狂轟濫炸。
城固城城牆並不高大,也沒有南鄭堅固,在馬鈞炮的打擊之下,城牆已經出現了許多缺口,城樓之上的兵士盡管有厚木板做成的營帳防護,但也損失慘重,由於城牆不高,有些石塊發射上來之後力量非常大,直接穿牆而過,有的重重地落下來,將木板砸出一個大洞,一天的打擊,共死傷近千人,而且還有許多成十塊直接飛進了城裡,砸到了商鋪和一些民房,嚇得城中百姓根本不敢在城中走動。
呼嘯聲和霹靂聲整整響了一個多時辰才停了下來,呂布領著眾將士,趕緊沖上城樓,卻發現漢軍並沒有攻城,城下洛陽王丁偉橫槍立馬,殺氣騰騰。
“呂布,漢中烽火數月,許多無辜百姓受到傷害,皆你之過!今日我不攻城,並非是無法攻克,城固小城,隨時可下,我只不過是不想讓更多無辜百姓傷亡而已。父仇不共戴天,你必須死,我給你一天時間,若是你明日出城與我一戰,我替父報仇之後,可以留你家眷及屬下眾將士的性命。如若不然,城破之時,必然讓你呂家雞犬不存!”
丁偉說完,帶著大軍,向後撤了三裡,然後安營紮寨,埋鍋造飯。
城頭上的漢中兵士,看了看城外的漢軍,又看了看他們的主公呂布,眼中充滿著絕望。
呂布麾下的將領,許汜,王楷,侯成等人,也都面若寒霜,無精打採。盡管馬鈞炮攻城的時候,他們都在城下,可是那強烈的呼嘯聲和霹靂聲彷彿死神一樣摧毀著他們的精神防線。而且他們深信,漢軍若是真的攻城,以今天的情況來看,恐怕旦夕之間便會被攻破。在這裡堅守等待益州的援軍,顯然已經成為了不可能實現的夢想。
丁偉率軍退走以後,呂布也將眾將叫到了他在城固城臨時的府中,商議對策。
“主公,城固城是守不住的,而白水關此時仍在激戰,益州軍想要攻破,也很困難,因此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應該主動突圍!”許汜第一個說話,當初在南鄭,他完全有信心,堅守到益州援軍到來。可是沒想到,楊松楊柏兄弟竟然投降了洛陽王,直接開啟了城門,致使他們前功盡棄,現在退守城固,若是,]沒有馬鈞炮,尚可堅守一段時日,現在的情況是,如果漢軍全力攻城,恐怕連一天都守不住。更何況城中的糧草也並不充足。
“主公,突圍是唯一的出路,堅守只能是全軍覆沒。”閻圃也贊成突圍,“漢軍如今並沒有圍城,我們出城之後,可沿著漢江向西南而行,最後再轉到白水關。若是益州軍已攻克白水關,那我們進了益州,漢軍便無法追上,若是益州兵還未攻克白水關,我們兩面夾擊,正好奪關!”
“那我們何時突圍?”呂布問。
“今夜就突圍,免得夜長夢多!”許汜說。
“那好,我們今夜一更造飯,二更突圍!”
“主公,給屬下留三千兵馬,讓我堅守城固,為主贏得時間。”閻圃的聲音中充滿著悲壯和蒼涼。
“閻長史,三千兵馬怎麼能守得住城固,那豈不是白白送死?”呂布聽了一驚,“不行,要突圍我們一起突圍!”
“主公,我們突圍,城外洛陽王的軍隊必然知曉,到那時尾隨而追,我們兵力太少,必會全軍覆沒。城中三千兵馬雖然少,但足以堅守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以後。主公的大軍已在百裡之外,洛陽王那時想追已經來不及了,還望主公多保重。”閻圃向呂布和眾人行了一禮。
“閻長史……”
“主公不必多說,趕緊準備吧,前路艱險,萬望主公,莫要灰心!”
“閻長史多保重……”
“保重……”
主意拿定,城中的漢中兵馬上行動起來,這一次的速度非常快,不到兩個時辰,兵馬器械糧草,以及呂布的家眷等全部都準備妥當。天剛黑下來,將士們便飽餐戰飯,二更時分,已全部集結在北門口。
呂布回頭看了看閻圃和留守的三千兵士,一個個眼中都充滿了決然。
“出發!”呂布將方天畫戟一揮,城門開啟,七千大軍悄悄的湧出城外。
夏天的夜晚,寧靜而涼爽,農田已經收割,野外散發著泥土和花草的清香,“唧唧”的蟲鳴聲和水池中的蛙叫聲此起彼伏,就像鐘鼎配合著古琴的聲音,非常優美。
但是這些漢中兵士,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欣賞,只是在想著快速的向前趕,生怕後面有漢軍兵士追來。
天快亮的時候,馬上到達漢江邊上了,眾人剛想松一口氣,卻發現前面殺過來一隊兵馬,為首一員大將,花白鬍須,頭戴紫色頭盔,身穿黃色鎧甲,胯下一匹黃驃馬,單手提著一口風嘴刀。
“呂布休想逃走,黃忠在此已等候多時了!”來人正是狂獅黃忠。
“殺過去!”呂布大喊一聲,催動赤兔馬,率先殺了過去。
黃忠的武藝,只有呂布才能與之相敵,這一點眾人都清楚。盡管呂布號稱大漢天下第一,可是與黃忠大戰,沒有一百回合,他是不可能擊敗黃忠的。因此呂布不敢戀戰,兩人打了七八個回合之後,他架開了黃忠的大刀,撥馬就走。
黃忠也沒有去追呂布,而是將他麾下的兵士攔腰截斷,讓呂布只帶著三千兵馬沖了過去,其餘的兵士一看主將都逃了,於是全部跪地求饒。黃忠將這些降兵收攏之後,派一千夫長將其押回,然後帶著剩餘的兵士,朝著呂布逃走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