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眭元進,你負責今晚守城!”
“諾。”看到眾人都出戰,眭元進多少有些失望。
“所有將士今夜天黑造飯,一更準備,二更出發!”
“諾!”眾將齊聲說。
下了城樓之後,眾人都顯得興高采烈,唯有許攸憂心重重。
“子遠今日為何悶悶不樂呀?”郭圖專門湊到許攸的跟前,“主公白天投石問路,夜晚襲營的計劃既合理,又周密。四路齊出,董昭豈有不敗之理?子遠難道因為沒有向主公進言,失去立功機會而心中不悅?”
“哼!”許攸望了望一臉媚笑的郭圖,心中的厭惡之感陡升,“目光短淺,只知獻媚,主公之大業,遲早會毀於爾等之手!”
“你……”許攸的話,氣得郭圖差點吐血,他用發抖的手點指著許攸,但是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
許攸並不理會郭圖,一轉身揚長而去。
“公則,許子遠仗著和主公乃總角之友,飛揚跋扈,家人也常作奸犯科,我等與他不一般見識,走,我們去找正南敘敘舊。”逢紀詭秘地笑著說。
“好,好,我們去找審正南!”郭圖會意,臉上立刻陰雲轉晴,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審配回到府中之後,馬上派人給田豐和蔣奇的家人送去些錢物,然後獨自坐在客廳中,悵然若失。
袁紹麾下,主要有兩派勢力,私下裡爭鬥不休。袁紹雖然知道,但卻沒有制止,因此致使兩派越鬥越兇。
這兩派是審配,田豐為首的河北派和郭圖,逢紀為首的潁川派。本來河北派人多勢重,但是田豐卻不屑於玩陰謀詭計進行內鬥,而河北派又多武將,經常在外。加上許攸投入到了潁川派一邊,因此河北派很不得勢。加上如今田豐一死,審配的心情非常差。
現在的局勢,河北這一派就全靠他一人支撐,恐怕以後免不了被潁川派的打壓。他們這些人,不光考慮的是主公袁紹的利益,更重要的是他們本身家族的利益。王朝的更替和興衰,是歷史的必然,但是世家永遠都不能衰敗。
“老爺,郭圖和逢紀兩位參軍府外求見。”正在審配為以後的處境擔憂時,一名僕人進來報告。
“郭圖和逢紀?”審配聽後,感到有些奇怪,他們平時很少往來,如今眼看自己這一派不得勢了,他們二人卻來拜訪,著實有些令人不解。
“老爺,您看……”僕人有些不知所措。
“讓他們進來。”
“諾!”
僕人出去之後不久,郭圖和逢紀兩人連袂進來。
“冒昧打擾,還望正南兄莫怪!”郭圖向審配,行了一禮。
“二位參軍能光臨寒舍,真是稀客呀,審某有失遠迎,還望見諒。”審配也打起了官腔。
“正南兄,我二人此次來,是有重要之事告知正南兄。”逢紀兄。
審配當然清楚,若是沒有事情,郭圖和逢紀又豈會到他的府上來,“有何要事,但講無妨!”
“正南兄身為軍正,處事公正,眼中容不得半點貪腐行為。然有人卻在此關鍵之時,貪墨軍糧,若是不能將其治罪,恐怕會影響軍心,主公若是得知,怪罪下來,不光正南兄受到牽連,就連我等也難辭其咎,故而特來告知正南兄!”郭圖也不藏著掖著,開門見山的說。
“何人大膽,竟敢貪墨軍糧!”審配一聽貪墨軍糧,心中一驚,同時頭腦中閃過一絲陰雲,“請公則兄直言,若是真有此事,不管此人是誰,我必秉公而斷,將其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