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先生。”
這個兵士走後,田豐又拿起了另一封信,遞給另一名心腹,“把這封信馬上送給蔣奇將軍”
“諾!”
看著兩名兵士都走了,田豐帶著五十名護衛,去了高幹的府上。
來到府門口時,高幹已經在迎接了。
“軍師,本該我親自過去,卻讓先生來我府,是我之過也。”高幹非常高興,笑容可拘地說。
“高將軍言重了,田某何德何能,敢勞將軍親自登門呀!”
“軍師,我府中略備粗茶淡飯,還請賞臉!”
“請!”
兩人並排往裡面走。
盡管高幹表面非常平靜,但是田豐能感覺到,他內心很緊張,連呼吸都變得很粗,不似往常。
進入客廳之後,兩人相對而坐,案桌上擺著幾盤菜,沒有酒。行軍打仗期間,軍營之中不準飲酒。盡管現在許多將領都不一定遵守,但是田豐是個很嚴格的人,因此高幹自然不會準備酒了。
兩人坐定之後,高幹一擺手,眾人都下去,整個客廳之中就剩田豐和高幹兩人。
田豐能夠感覺到高幹身上的殺氣,也能感覺到,客廳之中不同尋常的氣息,但是,他沒有一絲慌張,神色坦然,端起茶杯,細細的品了一口。
“高將軍今日請田某來,不知所為何事?”田豐淡淡的問道。
“想請軍師出妙計,大破城外洛陽王的軍隊。”高幹也品了一口茶,盯著田豐的眼睛說。
“哈……”田豐輕笑幾聲,“高將軍太高看田某了,哪有什麼妙計可破敵軍啊!”
“軍師乃是河北大才,世人皆知,怎會沒有破敵之策?”
“主公身邊的大才,乃許攸,逢紀,郭圖,審配,何時輪到我田豐呀?”田豐繼續喝茶,不鹹不淡的說。
“不,先生才是第一大才!”高幹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激動,“我知道,主公疏遠先生,親信讒臣之言,不用先生之謀,乃主公之過也!但是……”
“身為主公麾下臣子,豈能在背後言主公之過?”田豐也變得有些激動,他打斷了高幹的話。
“既然如此,那先生,你忌恨主公嗎?”高幹兩隻眼睛直盯著田豐。
“高將軍,你今日請田某過來,到底所為何事?還請明言!”田豐沒有直接回答高幹的話,而是反問。
“既然先生問,那我也就直說了!”高幹的臉色顯得無比嚴厲,“田先生最近與城外沮授頻繁書信往來,不知這作何解釋?”
“這個……”田豐稍稍猶豫了一下,“我與沮公與,有多年交情,如今各為其主,兵戎相見,通通訊又有何妨?”
“通通訊的確乃人之常情。”高幹突然站了起來,“可往來書信,為何總是在夜裡偷偷摸摸的進行?難道,田先生沒有感覺到,有些頻繁了嗎?”
“哈……”田豐大笑幾聲,“高將軍,看來今日你為田某人擺了一個鴻門宴啊!”
“是不是鴻門宴,我不感興趣,我只想問田先生一句話,你是否要降洛陽王?”
“高將軍,你休要血口噴人!”田豐也站了起來,“我自從投到主公帳下,嘔心瀝血,為主公出謀劃策,你有何證據,今天汙衊我?”
“田先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今天既然能這樣說,必然有鐵證在手!我知道先生為主公大業,曾立下汗馬功勞,因此,我想奉勸先生一句,懸崖勒馬,為時不晚!”高幹深深的向田豐行的一禮,“只要先生現在斷絕與沮授的一切往來,我便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哈……”田豐大笑幾聲,“箭在弦上,怎可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