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將軍,你可知你已到了九死一生之地!”賈詡看了看兩邊的刀斧手,面不改色,“是進亦死,退亦死!”
“哈……”張濟大笑幾聲,“陳倉城固若金湯,加之周圍地勢險要,城內兵精糧足,驃騎將軍就是圍攻一年,也不見得能攻破,請問賈先生,到底是我入死地,還是丁驃騎入死地?”
“將軍之命脈,不在陳倉,而在長安!”賈詡說完之後,雙眼直盯著張濟。
“長安?”張濟臉色猛然一變。
“對,就是長安!”賈詡的眼光顯得深遂無比,“如今冀州牧韓馥,青州牧袁紹,袞州牧曹操率大軍攻打潼關,我鎮北軍的白馬營己攻下藍田,黑虎營和飛虎營在圍攻渭南。徐榮的大軍己被徐盛將軍牽制在鹹陽城下,不能動彈,長安之戰結果如何,張將軍應該有決斷吧!”
張濟這段時間對長安戰局瞭解並不多,他雙眉緊鎖,沒有說話。
“長安若攻破,李儒將被定為叛逆,夷滅三族。朝中眾臣早已對西涼軍恨之入骨,將軍豈能倖免!”
“潼關天險,易守難攻,曹操,韓馥,袁紹不見得能攻破吧!”張濟強作鎮靜說道。
“張將軍說的不錯,最好的情況,李儒取得長安大戰的勝利,那將軍就平安了嗎?”
“此話何意?”
“李儒所信者,乃李傕,郭汜,徐榮,段煨四人也!將軍久居陳倉,遠離長安,李儒早就不信任將軍了……”
“賈文和,你巧舌如簧,無非就想挑撥離間!”張濟猛然一拍桌子,“來人,將賈詡給我推出斬首!”
“諾!”立刻過來四個兵士,要將賈詡架走。
“哈……”賈詡朗聲大笑,“自欺欺人,前有樊稠帶兵前來做監軍,後有張繡歸順我家主公,你憑什麼讓李儒還相信你!李儒又憑什麼能容你!”
“你說什麼?幼功他……”張濟一聽張繡歸順了丁偉,心裡大驚。他沒有子女,將侄兒張繡視如已出,趕緊一擺手,五十名刀斧手全都下去。
“張繡帶兵出城,被我家主公生擒,主公愛惜其才,不忍殺之,曉之以理,張繡便棄暗投明,己被我家主公封為建威將軍。”
張濟一聽張繡還活著,鬆了一口氣。
“將軍目前若仍留在西涼軍中,是進亦死,退亦死,難道將軍還不明白?”賈詡看著遲疑不定的張濟,問道,“將軍可有做一諸侯,爭霸天下之志?”
“我自知才疏學淺,只可做一將領,徵戰沙場,絕無稱霸天下之心。”
“如今天下諸候中,最有實力的是誰?”
“丁驃騎雄居北方,實力最大!”
“那將軍何不棄燕雀小志,效鴻鵠高翔?”
“文和先生,我們同為西涼人,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瞞你。”張濟語氣緩和了許多,“丁驃騎與西涼軍仇深似海,以前兩軍交兵,都是不死不休,我擔心……”
“將軍是擔心日後我家主公做出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之事?”
張濟點了點頭。
“將軍大可放心,我家主公所恨者,呂布一人也,與西涼軍無關。而且主公常說一句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賈詡微微一笑,“還有一件事,將軍也許不知,幼功與子龍師出一門,都是槍神童淵的弟子,這可是親上加親呀!”
“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