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能不行,黃巾賊圍城的速度極快,屬下剛佈置好,己經四面被圍。出城闖營必須要非常武勇的悍將,我們軍中還沒有這樣的人。”
“大人,無需出去搬救兵。”劉正微笑著說。
“哦?劉大人的意思是?”
“大人,賊兵能大舉圍攻我薊縣,那南邊的樂浪,玄菟,涿郡恐怕都自身難保了,能搬救兵的地方只有漁陽和右北平。漁陽太守趙雲雖勇,可他手裡沒有兵啊!丁鎮北五千大軍南下青冀二州,北方三郡兵力已經非常空虛了。而右北平如今兵多將廣,只要伯圭得到訊息,無需下令,他自會率軍前來的。”
“劉大人說的對。”郭勳恍然大悟。
“只要伯圭大軍一到,閻校尉率軍從城裡殺出,兩面來擊,黃巾賊只是烏合之眾,必然大敗,到那時幽州無憂矣!”
“好,好啊!”郭勳是越聽越高興,“伯圭的援軍何時可到?”
“回稟大人,從黃巾圍城的訊息傳到右北平,公孫太守再率軍南下,約五六天時間。”閻柔對軍隊之事非常熟悉,回答的很肯定。
“好,那閻校尉就做好準備,五六天後,公孫太守大軍一到,裡應外合,擊敗賊軍。”
“諾!”
當晚,黃巾軍正如所料,沒有攻城。第二天早晨,郭勳,劉正,閻柔三人很早就上了南門城樓。
黃巾軍用過早飯後便開始在營帳前集結,大約有三千兵士,顯然是黃巾精銳,盔甲鮮明,刀槍閃亮,遠遠望去,就能感覺到那種森然的氣氛。
很快,這隊兵士來到距城頭大約四十多丈的地方停了下來,列好陣勢,一個騎著馬,全身穿著皮甲,手裡拿著一條大槍的黃巾將領向前幾步,大聲喊道:
“城上官兵聽著,我家渠帥請郭刺史城頭答話!”
“我就是幽州刺史郭勳,有話請講!”郭勳上前一步,幾名刀盾兵立刻用盾牌將幾個方面都護住。
這時,只見四名黃巾將領簇擁著一個主帥模樣的人打馬走出隊伍。
“我是太平道幽州渠帥程遠志,郭刺史,你們己經被包圍了,大漢氣數己盡,蒼天己死,黃天當立,你若能開城投降,我可保證你的性命安全,將你送出幽州。如若頑抗,城破之後,雞犬不留!”
“大膽逆賊,好大的口氣呀!就憑你們這些土雞瓦狗,烏合之眾,還想攻破我薊縣堅城?我勸你還是趁早投降,否則兵敗之時,必滅你三族!”
“殺!”“殺!”“殺!”
郭勳的話說完,城上兵士大聲喝喊,土氣旺盛。
程遠志本想透過和郭勳的見面,在氣勢上壓住對方,可是沒想到,對方雖然文士,可很有骨氣,氣勢絲毫不弱於自己,反而壓住了自己。現在攻城,實為不智。
“撤!”
程遠志一聲令下,帶著三千黃巾精銳又退了回去。
“必勝!”“必勝!”“必勝!”城頭上傳來一陣歡呼。
一連三天過去了,城外黃巾軍一直沒有動靜,閻柔心裡不踏實,派了斥候出城,終於搞清楚了,程遠志正在製造雲梯等攻城器械,他的心稍稍放下了。
又過了三天,黃巾軍依舊沒有攻城,而右北平的援軍也是毫無蹤影,郭勳,劉正,閻柔三個心裡都有些焦急。
就在這天晚上,突然兵士來報,黃巾大營突然火起,根本沒有睡意的郭勳,劉正,閻柔三人急忙登上城頭,只見黃巾大營中火光沖天,喊殺聲,慘叫聲伴隨著霹靂怕拉的聲音。
“閻柔,趕快出戰,一定是右北平的援軍到了!”郭勳的神情激動無比。
“大人,情況不明,恐有詐!公孫太守援軍若來,必先與我們取得聯系,不可能獨自進攻黃巾大營。”閻柔感覺有些疑點。
“這……”郭勳有些猶豫。
“閻校尉,如今四面圍城,伯圭如何與我們聯系呀?”看著城外混亂的局面,劉正心裡很擔心。
“可是……”
“你看,白馬!”劉正驚叫著,用手一指黃巾大營的方向,“是伯圭,那是伯圭的白馬義從呀!”
郭勳和閻柔一看,火光中,隱約看到幾個騎著白色戰馬的兵士在往來沖殺。
“閻柔,迅速出戰!”郭勳命令道,“留一千兵士守城,其餘兵士皆隨你出城,剿滅黃巾,就在今夜!”
“刺史大人,情況不明,恐中賊人奸計,不可冒然出兵啊!”閻柔越看越覺得疑點多。
“你!”郭勳一聽大怒,他一下子抽出了腰間佩劍,“閻柔,立刻出戰,否則軍法從事!”
“諾!”閻柔咬牙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