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武應一聲,飛快地離去。
“丁偉啊丁偉,你能打敗曹黑虎,也算個人物,可惜呀,你不知好歹,在北海郡,竟敢和我們張家作對!”張成獰笑著,抽出了自己身上的長劍,在空中劃了一個優美的圈。
三更時分,黑虎山一片寧靜,張成手按在劍柄上,強忍著內心的激動,看著下面二百名手握長刀的家兵,“大家聽好了,今晚事成之後,人人有賞。殺一名官兵,賞一金,殺丁偉者,賞十金!你們可要記著,官兵只有一百多人,動作慢了,可就沒有了,到時候按人頭領賞!現在點火,出發!”
二百名家兵,彷彿一群惡狼,呼喊著朝著丁偉的軍營沖去。
丁偉似乎沒有任何防備,張成等人沒有受到任何抵擋就到了軍營內部。
“丁偉難道一點都不知兵?”張成的心裡稍稍有些不安。
“大少爺,丁偉不在營中,我們上當了,這是個空營!”張武突然滿臉恐慌地報告說。
“不好,快……”
張成撤退的命令還沒有說完,一陣緊密的戰鼓響起,緊接著,無數的火把從四面八方亮起,只見丁偉騎著白馬,手拿亮銀槍沖了進來,在他的身後,是一排排飛羽兵,個個箭在弦上。
而在張成剛來的路上,周倉領著一百校刀手和九十名長槍兵已經將張成的退路堵死。
原來,周倉彙報情況之後,丁偉覺得裡面疑點確實很多,他讓周倉立刻在山腳下的俘虜中找幾個曹黑虎的心腹,然後留十人看護俘虜,並作了一些草人虛張聲勢,將九十名長槍兵帶上黑虎山。
據俘虜交待,這個商隊是北海郡張家的商隊,帶的是一百石糧食和二百柄長刀,準備去東萊,結果在下腳下被劫了。
二百人的商隊,個個都很彪悍,竟然被一夥土匪兵不血刃全部劫了,本身就有很多疑點,再加上,張家的商隊,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去東萊,顯然是給曹黑虎一夥送兵器的。怪不得,他在清理戰場時發現,曹黑虎兵士拿的都是上好的長刀,與他的校刀手裝備一樣,那這二百人肯定還有其他目的。
丁偉又問了幾個手下,得知北海郡張家就是郡丞張禮的本家,家主是他的大哥,叫張孝,而且他以前殺的那個百夫長張鐵就是張孝的兒子。這一下丁偉明白了,張家做這一切,只是為了殺他呀!他不由得怒火中燒。
“既然你來找死,我就成全你!”於是就想了這個將計就計的方法。
“張成,你的伎倆已經被本校尉識破,跪地投降還可饒你一命,否則,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丁偉用槍一指張成,厲聲說道。
“他們人不多,我們殺過去!殺丁偉者,賞金一百!”張成沒有理會丁偉的話,對著手下大聲說。
“殺過去!”重賞之下,果然有勇夫,十幾個大漢,提著刀朝著丁偉就沖了過去。
“射!”丁偉一聲令下,箭如飛蝗。
“啊……”一聲聲慘叫聲響起,頃刻之間,便有二十多人被當場射死,受傷者有五六十人。張成的家兵雖然彪悍,但和丁偉精心訓練的郡兵比起來,還差得很遠,一下子死傷將近一半。剩下的人個個面露恐懼,不敢上前。
“殺!”周倉大喊一聲,沖了過去,手中的刀像砍瓜切菜一般,轉眼就殺了四五個人,他身後的一百校刀手和九十長槍兵一下子沖了過來。
“饒命……”那些家兵哪兒見過這陣勢,一個個將手中刀一扔,雙手抱頭,跪地求饒。
周倉躍入人群,飛起一腳,將張成踢翻在地,立刻來了兩個兵士,將張成結結實實地捆綁起來,扔在了丁偉腳下。
“丁偉,你乖乖地放我回去,在北海,你根本就鬥不過我們張家,就是孔融也要給我們張家面子,你要是敢殺我,我爹一定饒不了你!”張成說得大義凜然,但他的眼神中卻充滿了恐懼,身體也在微微發抖,冷汗打濕了他的衣背。
“張成,你算什麼東西?我殺了你,就像殺死一隻螞蟻!”丁偉說完,抬起亮銀槍,照著張成的脖子猛然刺去。
“啊……”張成臉色大變,慘叫一聲,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我以為你還有點骨氣,原來也是個怕死鬼呀!”丁偉不屑地說。
這時大家才發現,丁偉的槍在離張成的脖子還有兩寸距離時穩穩地停住了,而張成則直接被嚇得暈了過去。
“把他弄醒!”丁偉收了槍,跳下戰馬。
周倉立刻找來一盆水,澆在張成頭上。
片刻之後,張成動了幾下,掙紮著坐了起來,“我還活著!我還活著!”他竟然興奮地叫了起來。
“是暫時活著!”丁偉一腳將張成踢倒,“我要你死,你立刻會死!”
“丁校尉,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呀……”張成大哭起來。
眾不都不屑地望了望張成,在這個時代,主將求饒,那是很讓人看不起的,而像張成這樣哭著求饒,就更讓人鄙視了,就連跪在地上的家兵,也覺得張成很窩囊,沒有一點骨氣。
“不殺你?那你說說你還有什麼用處?”
“丁大人,我有用,我有用呀!”張成一聽有活命的機會,不停地磕頭,“我家有錢,有糧,還有鐵礦,你要什麼我爹都會給你的,只要你不殺我……”
“把他先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