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孝和張禮的府緊挨著,很快張禮就到了。門口的家丁沒有通報,直接讓張禮進去。
“二弟,你可來了!”張孝看見張禮,臉上焦急的神情中帶著興奮,“丁偉那小子兵出三路剿匪,現在是殺他的最好時機,二弟你快想個萬全之策,我已經等了三個月了,快要憋死了!”
“大哥,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才不到三個月,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呀!”
“二弟,你說的輕巧,如果丁偉殺死的不是我兒子,而是你兒子,你能和現在一樣沉得住氣嗎?”張孝雖然和張禮是同胞兄弟,但兩人的長相相差很大,張孝比張禮高出了整整一個頭,而且沒有一點斯文。
“大哥,你……唉!”張禮嘆了口氣,“大哥,不是小弟說你,你這急躁的脾氣要改一改,你是我們張家的家主,肩上的擔子很重,不能一遇事就這麼慌張啊!好了,不說這些了,大哥你準備怎麼辦?”
“我已經想好了一個辦法,丁偉帶著三百人去黑虎山,黑虎山地形險要,曹黑虎有上千人,一定會大敗丁偉,到時我帶一百家兵,埋伏在山下,等到丁偉敗退時殺出,我要手刃丁偉,為我兒子張鐵報仇!”
張禮聽了張孝的話,微微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
“怎麼二弟?你覺得不妥?打仗我可比你在行!”
“大哥,你此計表面看起來很完美,但都是一廂情願,莫說戰場變幻莫測,就是本身也有三點漏洞,而且是致命的。”
“三點漏洞,我怎麼沒發現?”
“第一,曹黑虎號稱上千人,但去除老弱婦孺,只剩大約五百人,再加上缺乏兵器,真正的能戰之兵,也就三百人。這一點丁偉看得很清楚,不然,他怎麼敢憑著三百新兵,明目張膽的去攻打黑虎山!”
“哦……”張孝皺起了眉頭。
“第二就很清楚了,現在你還認為丁偉一定會敗嗎?一個依靠裝備齊全,一個依靠地勢險要,兩方勢均力敵,這時比的是為將者的謀略!因此誰勝誰負還在兩可之間。”
張孝已經陷入了深思,低下了頭。
“大哥,第三個漏洞才是致命的,你帶領一百家兵,與曹黑虎一同夾擊丁偉,這件事一旦傳到北海相孔融的耳中,便是我們張家的滅頂之災!”
“啊……這個……如果把他們都殺了……”
“大哥,你能保證把丁偉和他的三百兵士全部殺死?你能保證曹黑虎的手下能守口如瓶?你能保證曹黑虎不會趁機要挾我們張家?”
張孝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背上的冷汗已經打濕了他的衣服,他感到一陣後怕,若沒有張禮的提醒,他的行為將會把整個張家帶入無底深淵。
“不過大哥,此次卻是一個好機會!但我們一定要想一個萬全之策,若出手必須致丁偉於死地,而且不能給孔融留任何把柄!”張禮獰笑著,“在北海,不管是誰?與我們張家作對,就必須付出代價!”
張孝一聽,“噌”的一聲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臉上的沮喪情緒一掃而光,雙目炯炯滿含殺氣,“二弟,這次一切都聽你的,張家的所有人都會受你調遣,我一定要殺死丁偉!”
“好,殺死丁偉,折孔融一臂,北海還是我們的!”張禮的眼神閃著精光。“準備二百柄長刀,一百擔糧食,讓二百家兵扮成商販,我自有妙用!”
“二弟,二百家兵可是我們的全部家兵呀!”
“我們賭一把,贏了,北海將是我們的天下。輸了,這二百家兵和一百擔糧食,傷不了我們的筋骨!”
“好,二弟,全聽你的,我這就去準備!”
張禮離開了張孝的府,匆匆趕回了家,連口水都沒喝,吩咐家人立刻將長子張成找來。
很快,張成來到客廳。
“孩兒參見父親大人,不知父親大人叫孩兒來有何吩咐?”
張成二十歲,去年大婚,娶的是魏家的謫女。對這個兒子,張禮還是很滿意的。
“文翰,起來吧!”
“謝父親大人!”張成站起來,恭敬地立在旁邊。
“文翰,為父準備讓你去辦一件非常危險的事,不知你是否有這個膽量?”
“父親大人盡管吩咐,就是刀山火海,孩兒也在所不辭!”
“好!”張禮非常滿意,“你過來,聽為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