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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撻……”
一陣散亂的馬蹄聲在荒無人煙的官道上響起來,驚飛了幾只暮鴉,很快,山口處轉來一支大約三百人的隊伍,而在隊伍的中間,有一群灰黑色的戰馬,顯得非常彪悍。馬群中有十幾名穿著異族服裝的大汗,各騎一匹大馬,手裡拿著套馬杆,驅趕著馬群。
在隊伍的最前面,有一名文士和一名武將。文士大約十六七歲,騎著一匹白馬,說他是文士,是因為他沒有盔甲,渾身上下有一股文人的儒雅之氣,不過,他的手裡卻拿著一杆大槍。
另一人,騎著一匹大黑馬,看上去二十幾歲,虎背熊腰,頂盔貫甲,殺氣騰騰。而更讓人感覺到恐懼的是,他的手裡拿著一對大鐵錘,足足有一百多斤。
“武安將軍,天色已晚,這裡山谷狹長,前面又有一片密林,恐有盜匪出沒,我們還是在這裡紮營,明日再透過這個峽谷吧。”那位文士看了看山谷,突然勒住馬說。
“哈……”那位武將大笑幾聲,向四周望了望,輕蔑地說,“丁公子,孔相說了,你出來只是見見世面,這護送戰馬的事,全得聽我的。”
“是,不過……”
“我自有道理,你不必多言!”那位武安將軍的語氣中已經滿含憤怒了,“這條路我已經走了無數次了,再走大約三十裡,就是齊郡,齊郡駐兵兩千,哪個盜匪敢在這兒和官兵做對。再說了,我的這兩只大錘,好多年來可沒有遇到對手了,我還真想會一會盜匪。丁公子,你還是想一想,回去之後,怎麼向孔相做幾首詩吧,這樣你就可以成為一名儒將了,哈……”
“哈……”後面的兵士也都笑起來。
“你……”那名文士氣得滿臉通紅,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了。
這名文士正是丁偉,而那名武將是北海校尉武安國,號稱青州第一大將。
原來,青州這兩年由於天旱,收成很差,朝廷的賦稅又很重,加上一些世家和姦商聯合起來,抬高糧價,致使百姓的生活非常艱苦。無奈之下,許多青壯年都上山為匪。
青州刺史焦和,昏暈無能,武不能剿匪,文不能安民,因此青州的匪患可謂是是盛一日。
北海相孔融給焦和多次上書,讓剿滅亂匪,但都沒有得到焦和的支援,只好作罷。因為北海郡只有五百郡兵,還要分佈到許多縣中,根本無力剿匪。況且亂匪雖然人數不多,每股少則幾十人,多則一百多人,可是他們都有馬,來得快,去的更快,武安國號稱青州第一大將,但對這些亂匪,卻是無計可施。
丁偉當然明白,這些亂匪,將來就是青州黃巾啊。黃巾起義失敗之後,青州都有黃巾亂軍百萬之眾。焦和之後,公孫贊、袁紹、孔融都做過青州刺史,可是卻無法剿滅青州黃巾,直到後來兗州曹操出兵,才滅了青州的匪患,收降黃巾幾十萬,就是他後來統一北方的主力青州兵。
可是青州被黃巾破壞非常嚴重,真可謂生民百遺一。
丁偉得知此事後,向孔融建議,從幽州購買一些戰馬,將五百郡兵都打造成騎兵,這樣就可以將匪患剿滅。校尉武安國對此也很感興趣,在他的大力支援下,孔融終於說服了北海的幾個世家,湊了一些錢財,從幽州買了二百匹戰馬,讓武安國帶著三百郡兵護送回來。
丁偉怕武安國路上有失,也想乘此機會進入軍營,因此要求和武安國一起去,孔融同意了。
可是這件事卻讓武安國很不高興,認為是丁偉為了爭功,而且有看不起他的意思,因此在路上一直沒有給丁偉好臉色。
好在一路都很平安,丁偉也沒有計較,但是在這個快要到達青州齊郡的地方,丁偉心裡很不踏實。
“武安將軍,這個峽谷兩邊都是高山,谷中又有密林,是行軍的大忌,天又快黑了,我們應該多加小心,萬一遇到劫匪……”丁偉強忍著耐心,繼續說。
“遇到劫匪?哈……”武安國又是一陣大笑,“高山、密林、行軍的大忌,看來丁公子也讀了一些兵書呀。不過在我看來這只是紙上談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