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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尋慈父心腸發作:“咳咳,家裡暖和,快些進來。”
有了開頭,接下來說話就順暢起來。老佟林大忙上前向林尋和林紹祺行禮,白鑫引著長流水來拜見。排在後方的聶景明瞧這場景,頗為尷尬地湊過來。好在白鑫並不將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老佟林大伴著林尋走在前頭,林紹祺引領白鑫和長流水入內,一一介紹府內地形,還命一路遇到的僕從稱呼白鑫為二少、長流水為二少君。
一行人穿過幾道迴廊拱門,徑直去老太爺的院落。早有一等婢女和俾子隨侍在外,一路稟報。
老太爺住在林府東邊的吉祥院,院門大開,首當其沖一面雕刻仙鶴飛天的照壁,陡然從照壁後竄出一顆豆丁,直奔過來抱住白鑫的腿不放。
豆丁身後有一老一少兩名婢女小跑追上,老的口中急切地叫喚著:“小小姐,慢點!仔細摔著!”
林紹祺眉飛眼笑,伸出爪子揉了揉豆丁的大腦袋,“寧寧挺喜歡你的。”
白鑫回他一個挑眉,也跟著摸摸林紹寧的腦袋瓜。抬腳要走,無奈於豆丁並不放手,雙□□疊站在他一隻腳面上,兩只小胖手緊緊抱住大腿。
“哈哈哈!寧寧做得漂亮!——有乃父之相!”老太爺等不及了,主動跑出來站在堂屋外的石階上,對著林紹寧“搖旗吶喊”。
“父親!”當著兒子的面被老父這般形容,林尋老臉有些掛不住。
“寧兒,快放手,到這邊來!”繼室蕭氏急忙招呼林紹寧過去。
林紹寧十分委屈的樣子,白鑫趕緊馱著她走了幾步,才叫她甘願放開。
老太君是個內斂聰慧的良子,與活潑的老太爺並排高坐,接受白鑫和長流水的正式叩拜。蕭氏話不多,對孩子們都很嚴肅,可惜是個紙老虎,連六歲的林紹寧都不怕她的威嚴。
長輩們相繼給了豐厚的見面禮,白鑫也獻上自家特産以及沿途採購的物品。得知秦氏一個人在家,老太爺直接開懟老佟:只顧自家上京,怎麼不記得帶上親家?!
唬得老佟連連告罪。還是長流水幫忙,言說這次來的匆忙,沒多做準備,以秦氏的年紀和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太適合長途跋涉。
他們是走陸路過來的,馬車顛簸厲害,但是花費時間短。走水路的話,比較平穩,所需的時間以及準備工作就要多不少。若有機會,倒是可以帶秦氏沿著水路慢慢瀏覽風光。
從吉祥院出來,老太君派了兩名得力的俾子照顧長流水起居,白鑫外出則由大管事林木的長子林歡喜跟著。
父子幾人回主院書房聊天,過問了生活生意上的事情後,林尋趁機考教了白鑫的學識,心知以他在這方面的天賦水準,再往上考十分艱難。
林紹祺不以為然:“以咱們家的財力,多請幾位名師教導,還怕阿鑫考不上嗎?一次不行就二次、三次。”
白鑫被他所描述的未來嚇到了,連連討饒:“兄長,求放過!”
“出息!”林紹祺發出老父親般恨鐵不成鋼的哀怨。
真正的老父親卻拍拍白鑫的肩膀安慰他:“不要緊,為父自有安排。”又檢查他在武學排兵布陣的才能,發現以他目前的武力值,輕易能戰勝自己。老父親甚是驕傲。
白鑫之前說過,只是來看看親人,果真看完就走。只在林府待了兩天,第三天一早將林尋堵在門口,態度果斷的跟他告別,並不想大家面臨離別的悲傷場景,所以招呼一聲,他們趕早出發。
林尋一時要攔住白鑫,一時要參加朝會。兩相沖突,思前想後片刻,當即做下決定,命林木替他去向左丞相告假,自己去找白鑫。
不料,白鑫讓長流水先走,同林尋辭別後,馬上追過去。林尋在府內沒找到他們,哀嘆著老老實實上朝去。
左丞相:??不是剛請了假?
離開林府後,白鑫感覺心中一塊大石頭放下了。長流水第一時間看出來:“不是應該不捨難過麼,怎麼卻一副挺開心的樣子?”
“了了一樁心願,可不就應該高興嘛。”白鑫掀開車簾,強行擠進老佟和林大之間,“兩位叔叔還肯跟我回西江城啊,真是大恩不言謝!”
老佟臭著臉:“既然知道感謝,就識相點趕緊散開!打擾夫夫親近,你是屁股癢欠打還是怎地?!”
“佟叔您老是不是到了更年期啦?”
“更年期是什麼鬼?”
“人會變傻還健忘,嚴重了會出現尿床等不雅現象。”
“滾!——”
“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