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再不喜歡季思思,可她終究是祁宴的妻子,你這樣不就在打你兒子的臉,傷他的心嗎?”
張志峰惱怒,後悔剛才對季思思的態度有點衝。
他也沒有想到,沈婉清居然會鬧出這種難看,不能收場的局面。
沈婉清躺在病床上,情緒沒有因為張志峰而激起任何波瀾。
“照明,你現在陪我去一趟拘留所,我要見季念。”
張志峰被當做透明人。
“沈阿姨,季唸的話信不得,你是不知道她在研究所給祁宴他們添了多少麻煩。”
張志峰依舊苦口婆心勸道。
沈婉清就像是沒聽到一般,掀開被子下床穿鞋。
張志峰長嘆,他選擇閉嘴不再多嘴。
“沈阿姨,以後你和祁宴的事我不會再插手,還請以後你也別為難我了,我先走了。”
這些年他就像是母子倆之間的橋樑,是個中間人。
如果不是看在沈阿姨可憐,祁宴又是個木訥性子的份上,這活他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如今看來,沈阿姨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季思思說得沒錯,她不配做祁宴的母親,而他作為祁宴的朋友,應該堅定的站在好兄弟那一邊。
沈婉清皺眉,想要和張志峰解釋的時候,人已經頭也不回地離開病房。
她望著病房門口,“你說我真的做錯了嗎?”
“……”秦照明不語,要是沒有恩情的話,他也真想一走了之。
“師母,既然妍妍確定在江海,有了範圍找起來肯定比之前簡單,季唸的事就算了,我們都已經盡力了。”
“你真的盡力了嗎?你要是盡力的話,季思思怎麼可能一點事沒有,反倒是季念從十年變成了終身監禁。”
沈婉清失望,“照明,我一直很相信你的能力的,沒想到你卻連一個不知名的小律師都打不過。”
秦照明喉嚨發緊,腦子裡的小人在打架,吵得不可開交。
最終,秦照明低頭,“師母抱歉,這事我已經盡力了,我單位還有事情需要回去處理,案子已經結束了,我下午就會去買票返程。”
“什麼?沒有我的同意你怎麼能一個人回去,妍妍都還沒有找到,你怎麼能回去?”
沈婉清陡的一聲音量增高。
“妍妍是師母你的女兒,不是我的,這些天我已經耽擱了許多時間,再不回單位交待不過去,師傅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來看你。”
說完最後一個字,秦照明感覺人一下又活過來,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