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敢耽誤,一路騎到公社都不帶停的,老遠就看到農資所的車停在公社壩子裡。
“人就在會議室,你直接進去就是了,我最近事太多了就不陪你去了啊。”
劉蘭也是忙得焦頭爛額,社裡的婦女主任生病,事兜兜轉轉就莫名落到了她頭上。
“嗯,你去忙吧。”
季思思往樓上走,三樓是會議室。
她推開門的,會議室十分安靜,坐著三人,吳主任和陳琛還有位女同志。
季思思主動問,“吳主任,這麼急來社裡,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總不能是親自帶著人給她道歉送工作證來的吧?
季思思打量三人的臉色,都說不上輕鬆,尤其是陳琛,神情嚴肅。
“季思思,你想要的我們都滿足了,但你胡亂捉弄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些?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們所是可以報公安,走法律程式的。”
吳主任臉色鐵青,和上次試驗地一樣的難看。
“吳主任,我這剛進來你就對我莫名其妙發這麼大一通火,判人死刑也要給個說法吧?”
季思思拉開板凳坐下,淡淡問,“我是怎麼捉弄你們了?”
“你說了什麼話,你自己心裡清楚。”
吳主任哼了一聲後把頭扭到另外一邊不看季思思。
季思思皺眉,實在是不解,只好望向陳琛,向他投去求解的目光。
陳琛對上她視線,猶豫幾秒後,緩緩開口。
“據我們同事轉述,你前幾天來所裡,我們不在,你因為門衛不開門就發脾氣,侮辱我和我師傅……”
季思思全程聽下來,臉色也不比其他幾位好看到哪裡去。
她原以為這麼離譜的事情,只會發生在後世,現在是大鍋飯時代,講究的就是一個團結。
還是她錯了,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不分年代。
“吳主任,萍姐最近沒找過你嗎?”
不對啊,她回來的那天就把信給了萍姐,要是吳主任看到信應該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唯一能說通的,只有萍姐沒有給吳主任信。
“說我們的事,扯她做什麼,她家裡出了點事,這會兒可沒時間來幫你說話。”
季思思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點。
“吳主任,陳教授,我的確是去了農資所,但我從未仗著自身有的一點才華就貶低任何一個人,更沒有發脾氣……”
季思思將那天的事娓娓道來,“如果不信我的話,那天我有寫信給吳主任,只不過是代由萍姐幫我轉交的。”
“還有,我雖然不知道那人為什麼會對我有那麼大的敵意,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吳主任和陳教授能給我們一個當面對峙的機會。”
季思思也想搞清楚,為什麼他會對自己有那麼強的敵意。
吳主任和陳琛相視一眼。
“也不是不可以,但如果一切屬實的話,你從此過後就不再擔任我們所的技術顧問,也永遠不能再來所裡,你能答應嗎?”
今天他來也是想給季思思一個機會。
雖然接觸不多,但從她的為人處事來看,總覺得季思思不是敬業口中的那種人。
所以他和陳琛才驅車來一趟,目的也是想把事情搞清楚。
“可以,但冤枉我是不是也要該給我一個說法?”
一直沉默的女同志開口問,“你想要什麼說法?”
“對造謠的人給出調崗和通報批評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