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安德爵士你不會以為我們是向他們繳納過路費吧?這荒原上,哪有什麼勢力,敢對我們的車隊——”
羅德尼爵士這麼大歲數,可以說人老成精,他看著安德臉上的細微變化,頓時反應過來安德在想些什麼,不禁笑了起來。
下一刻,安德臉色微微一變,搭在馬車視窗的五指一收,‘嘎巴’一聲,硬生生從視窗上扣下了一塊木塊,接著兩指一彈,木塊帶起一聲厲嘯,從羅德尼爵士的耳邊飛射而過。
羅德尼的鬢角被木塊帶起的厲風捲起了幾縷白髮。
“啪——”,木塊化成木屑隨風散去,一支純黑色的長箭打著轉跌落下來,插入地面,直入泥土半尺。
“看來,還是有人敢對我們車隊動手的。”安德喃喃的說。
他極目遠眺,卻看不見射出這支箭的射手在哪裡。
這支黑箭,最少是從兩百米外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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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距離,就算是安德也望塵莫及——先不說兩百米外如何才能保持箭支準確性,單單是把一支箭射出兩百米外,安德就做不到。
或者說,是安德手裡那張弓做不到。
更何況,這支黑箭破空無聲無息,就連安德,也是在這箭接近到三十米以內才能發現。
就在羅德尼爵士驚魂未定,還沒來得及感謝安德的救命之恩,就聽見車隊遠處,有人在大聲命令“防禦,有刺客!”
片刻後,兩名騎士扈從帶著十幾名騎兵衝出車隊,朝遠方奔去。
又過了片刻,一個年輕人策馬奔來,看見羅德尼爵士,一臉悲憤的說道“羅德尼爵士大人,我家大人遇刺,請您趕緊過去一下。”
這個年輕人是葛吉爾騎士身邊,最年輕的騎士扈從班克。
“這個,安德大人——?”
這個時候,羅德尼爵士很不想離開安德身邊的。
剛才要不是他正好在安德身邊,多半得一命嗚呼。連葛吉爾騎士都避不開刺殺,他一個糟老頭子就更別想了。
“上車,帶上這支箭,我和你一起過去。”安德指了指地面上的黑箭。
安德的話,總算讓羅德尼爵士鬆了一口氣。
葛吉爾騎士遇刺,給車隊的前途蒙上了一層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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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下令刺殺萊斯特領的車隊指揮?”伯特里克奧托爾給自己的弟弟倒了一杯紅酒。
“嗯,我考慮到刺殺萊斯特男爵難度太大,還會導致北方四領混亂,雖然目前那邊看起來,不打算進攻北地四領,但是我們卻不可不防,所以我只是下令刺殺那個——嗯,對,叫葛吉爾的騎士——這樣既可以給那隻狐狸一個教訓,又不會徹底翻臉。”
安斯艾爾癱在沙發上,雙腳搭在茶几上,毫無形象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手把酒杯一拋。
玻璃製造的高腳杯,無聲無息的落在桌面,顯示出他高妙的力量控制。
術士不同於法師,血脈給他們帶來的不僅僅是施法能力,還有血脈來源的一些其他特質——有些血脈術士,甚至敢拎著大斧和狂戰士肉搏。
“做得不錯,北方四領不能落到地精手裡。”
伯特里克站在沙發背後,一手端著酒杯抿了一口,順手揉了揉弟弟的腦袋,用讚賞的語氣說“現在你也長腦子了,會顧全大局。”
“老哥,你怎麼這麼說,我一直很有頭腦的好不?”安斯艾爾不滿的搖了搖頭,把哥哥的手從自己頭頂晃了下去。
奧托爾家族是融合了冰雪女妖血脈的術士家族,除了能夠代代出現冰雪術士和俊男美女之外,副作用就是人丁不旺,生育艱難。
奧托爾家族的兄弟姐妹,向來團結友愛。
為了爭奪繼承人位置而導致兄弟姐妹互相殘殺的爛事,從來不會發生在奧托爾家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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