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向陽看了看自己的手……
她沒有用力啊。
“老大，不關你的事。”
一旁的高卓看著劉舒肩頭的衣服都暈成了紅色，趕緊丟下手裡的東西，去撩他的衣服……
“不要看了……”
劉舒呲著牙，按住高卓的手。
高卓轉頭，紅著眼不知所措地看著丁向陽。
丁向陽看見劉舒肩頭的血漬，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安撫地輕拍著高卓的手：“我來吧。”
劉舒當然是不肯的。
可是，對上丁向陽那雙看不出情緒的眼眸，默默地放下了緊拽著衣襬的手。
丁向陽手指剛捏住劉舒的衣襬，抬頭看了看劉舒凍得開裂的嘴唇。
在這離國的西北，初冬的天氣，已經很冷很冷了。
就說這幾天吧，看著陽光明媚的，可是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夜晚凝結的那層薄冰，到了中午才會融化。
可是，劉舒才穿了兩件薄薄的夏衫，在這陰暗的竹林裡呆的時間長了，渾身都是冰冰涼的。
“冷嗎？”
“不冷。”
撩起衣襬就看見他後腰上有一片青紫的淤痕，邊緣處已經開始微微發黃，應該是三天前留下的。
在往上……
“嘶~”
劉舒又是倒吸一口氣。
他後背的傷口可以用觸目驚心來形容了。
有的地方傷口稍微淺一點，上面結成一層薄薄的，透明的痂，還看得見裡面的紅肉；有的地方傷口深一些，還淌著血；有的地方滲出的血水實在太多，已經跟衣服粘連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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