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的結果沒有人知道,只知道計如殤後來百尺竿頭再進一步,真正達到二十五輪戰力,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仙城同盟元嬰一代第一人。
但是,他沒有再和葉默鬥法,因此,誰也無法得知,他們二人誰更強一些。
而在鬥法之後,葉默和計如殤並肩來到了計如殤獨住的小樓,小樓紅牆綠瓦,簷牙高啄,十分雅緻。
在小樓四周是一片翠綠竹林,傲竹成片挺立在小林中,彙聚成海,每一縷空氣都彌漫著陣陣青竹的馨香,顯得格外幽靜,令人心神情不自禁的就沉靜下來。
進入小樓,二人拾階而上,來到二樓的品茗居。
品茗居如其名,是飲茶、品茗的地方,但卻又顯得專業了許多,偌大的二樓四周擺滿了或清奇、或怪異、或秀氣、或大氣的品茗茶具,以及一罐罐極品靈茶和凡俗粗茶。
在深處有一個不小的隔開的小間,裡面竟是用奇石與法器盛裝與封存的靈泉水,品種也多的不可思議。
茶座外的廊道陽臺上,有一張古香古色的七絃琴,旁邊置著一根玉簫,琥珀色,色澤溫潤,沒有一點裝飾,簡潔到極點。
示意葉默落座,計如殤看了一眼葉默,目中露出幾分思索之色,而後轉身去取茶具與靈泉了。
擺上茶具後,計如殤一揮袍袖,不遠處的一座香爐便騰起嫋嫋娜娜的白煙。
沖洗茶具、盛靈泉、起火燒水……
一番動作如行雲流水,雖然簡單,但看著卻是讓人感覺如此的自然愜意,顯然,計如殤做過不止千百次。
“計兄說但喜歡品茗,還喜歡彈琴吹簫?”
葉默奇怪道,他沒有想到,以計如殤的性子也會有這種愛好。
“只擅吹簫,粗通琴道,算不上喜歡,我更喜歡一邊喝茶,一邊聽琴。”
計如殤目光始終停留在水壺上。
“那這琴……”
葉默更感奇怪。
“那是我道侶的,不過她已經隕落了。”
計如殤神態平靜如常,彷彿在說一件毫不相幹的事。
葉默神色怪異,卻也不好多說了,靜等泉水煮好,二人之間一時間靜了下來,只有樓外的竹林被風吹動,捲起的沙沙聲。
很快,泉水煮好了,這時候計如殤才取來一小罐茶葉,挑指彈出一小撮,使其落入沸水中,開始大煮,直到一炷香後才減小火力,小煮一刻鐘,最後,計如殤拿起茶壺,斟出二杯茶,然後徑自取走一杯,開始小酌品嘗起來。
葉默也不在意,取過另一杯茶準備品嘗一番,這時,他忽然神色一動,抬起頭愕然看著計如殤,感到難以置信。
只見計如殤神情依舊,眼眸中卻不斷湧出晶瑩的液體,劃過臉龐,滴落在茶水中。
“讓葉兄見笑了。”
計如殤抬手在面上一揮,頓時恢複了常態,但明顯可以看出,此刻計如殤的心並不靜,眼睛很無神。
葉默目露思索,很快就想明白其中原因,繼續低頭喝茶,輕輕吸入一口,仔細品味茶中滋味,葉默才輕舒一口氣道:“計兄你修煉錯了,斬掉七情六慾並不是真正的大道,至少不是正道,你想斬,可真的斬掉了嗎?”
聞言,計如殤眼中聚起了一些光芒。
“你的功法與《坐忘經》差不多,都是走的很偏的極道,我不知道走上這樣的仙途有沒有前途,至少我是放棄了……當然,我是我,計兄你如何選看你自己,葉某言盡於此。”
葉默修煉過《坐忘經》,對此感觸頗深,因此誠摯地勸告計如殤。
計如殤沒有多說,默然了片刻,微微點了點頭,一口喝幹杯中的靈茶,然後以靈泉沖洗了一番,才再次倒上靈茶。
“邀你前來,是與你商量一件事情。最近西部戰場上的鬼月山脈有秘藏出世,同盟偵查修士查探後發現,這是七千年前的一位多寶神君的坐化兵解之地,這位多寶神君一生可謂是一個傳奇,機緣運氣好的讓至強者都嫉妒,一身寶物法器引得無數修士覬覦,最終卻神秘失蹤,沒想到他坐化兵解在了這裡……妖族已經動手破開了外圍陣法,也得到了一些機緣,你……去不去?”
計如殤倒好茶,說完之後便捧起茶杯小飲輕酌起來,也不去看葉默的反應,彷彿早就知道葉默的選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