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展圖“撲哧”笑道:“這方法好用?她眼睛好看不?”
張肅堅斜了印展圖一眼,道:“好不好用,不太清楚,不過,我和她說話,沒有內心不安的感覺,盯著她眼睛看,我又沒有邪念,你想哪去了,好不好看,你自己不也見到了麼?”
印展圖道:“聽她說的內容,感覺她一切盡在掌握,也不知她是什麼來路?”
張肅堅沉吟許久,道:“莫非她和趙匡胤有著頗深的淵源,剛才她自我介紹時候,我有些分神,有些內容沒聽清?”
印展圖聽這話,喃喃道:“都姓趙,還是什麼堂妹,應該很熟悉吧,而且對咱們的事還如此瞭如指掌,一定是趙兄弟和她透漏的。”
兩人走著,猛然見街邊角落圍了一群人,在指指點點,印展圖好奇心重,道:“哎!那裡的人在幹嘛?”
張肅堅道:“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麼?”說完,兩人向人群踱去。
來到近前,擠進人群中,只見裡面是兩個書生打扮的人,立在書案後,還有個青年漢子在一旁研墨,張肅堅仔細打量那兩個書生,其中一人,手拿一支玉笛,面龐清秀,舉止優雅,正是無極門的關漢麟。
張肅堅心中一凜:“真是冤家路窄,到江南還能遇到無極門的人。那旁邊的漢子不是鞠天柱又是誰。只是另一個書生是哪位呢?”
只聽關漢麟道:“既然大家肯賞光,我這高老弟,便要現在寫字了,大家想要哪種字型,儘管說,寫不出的我們甘願奉上紋銀十兩。如果寫出了,那麼提出要求的人便要出紋銀二十兩將字買下,當然了,我這老弟的字,遠遠超出了二十兩銀子的價值,您買了字,保證不虧。”
另一位書生提起手中的毛筆,笑咪咪的看著大夥,張肅堅仔細打量那書生,面色淨白,倒不十分出奇,看神情,透露出一股讀書人的傲氣。
人群中一胖大漢子道:“嗨!我就不信你誇下的海口,給我寫一篇瘋僧懷素的《自敘帖》。”
那書生哈哈大笑,道:“這位大哥,你還說著了,那我就寫篇給你看看。”
原來這書生,是無極門巽風壇副壇主高山石,出身官宦人家,飽讀詩書,六歲時,父親被奸人所害,家道中落,他被一個路過的和尚帶走,收為了弟子,這和尚的師祖,當年是瘋僧懷素的摯友,常年觀看懷素的狂草,悟得一套判官筆的使法,傳於弟子,高山石得其師父真傳,判官筆一套《自敘帖》使得極嫻熟,那招式都是《自敘帖》裡的內容,高山石心中記得滾瓜爛熟,為了提升武功,還特意臨摹過《自敘帖》的狂草數年,自然是信手拈來。
只見高山石拿起案上的一個酒葫蘆,喝了一大口,面現紅暈,趁著酒勁,埋頭奮筆疾書起來。
須臾之間,高山石寫完,將筆投於案上,拿起酒葫蘆,又飲了一口酒,狂笑數聲。
一旁的關漢麟拿起紙張,給那大漢過目,只見白紙上洋洋灑灑百餘字,有的如蛟龍出海,有的如猛虎下山,氣勢磅礴,躍然紙上,正是當年瘋僧懷素的狂草一般無二。
那大漢看了紙上的自敘帖,登時瞠目結舌,要知那懷素和尚可是大唐時期與草聖張旭齊名的書法家,要論草書,這兵荒馬亂之時,哪個人敢誇口能臨摹出懷素的名篇,今日被高山石現場書寫出,大大出乎了大漢的意料,只能啞口無言,尷尬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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