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苦笑一聲,“李胖子幹啥都好,就是有些一根筋,腸子裡的彎彎道道他玩不來。”
凡正白抬頭看了一眼楊天,笑道,“楊天將軍,有什麼話便直說吧,我也不喜歡玩那些套路。”
“好,那我便直說了,我希望你能加入我太子一脈,以你這次戰役上屢建奇功,再加上文淵將軍作保,必然能在安南內任個官職。”楊天直言不諱地說道,“你意下如何?”
凡正白沒有直接拒絕,而是盯著李胖子緩緩思索了一會,最後還是搖頭道,“這件事我想知道,是你的意思還是文淵將軍的意思?”
楊天目光炯炯地與凡正白對視,沉聲道,“即是我的意思,也是得到了文淵將軍的首肯。”
凡正白心底有些糾結,本意只是能儘快趕回未央王朝,尋回元彪和婁克守,只是現在若是參與了太子一脈與國師府的爭鬥之中,不知何時才能脫身離去,凡正白看向了李胖子,李胖子一直被國師府方面針對,以他這般器重凡正白,現在就抽身離開,會不會讓李胖子感到傷心。
凡正白隱隱約約能感受到李胖子對國師府方面還有一股恨意,但那股恨意從哪裡而來,他不清楚,總之現在離開,凡正白不放心李胖子。
楊天眼見凡正白麵露猶豫,懇切道,“不蠻你說,當今的南理帝王已經十年不理朝政,一心一意只想要煉丹破境,整個朝廷上下幾乎都被國師的人手把控,即便是不是國師的人,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也幸虧在南理帝王閉關之前交於軍權給太子一脈,否則幾乎整個南理國都是國師的天下。”
“只是國師現在聲勢浩大,錢權在手,不少在軍任職的軍官都有不少被腐蝕拉攏過去,我們能調動的則是人手越來越少。”
“我們現在急需一些人才來幫助我們,對抗國師府。”
凡正白聞言亦是有些驚詫,南理國算是南部諸國之中比較安穩的存在,倒是沒有想到平靜的背後竟是波譎雲詭。
眼見凡正白還在猶豫,楊天便有些焦急道,“凡正白,你救過我一命,我本來不應該強迫你加入我們,但是我南理國的江山社稷,大好河山,不能毀在國師的手中。”
“凡正白,算我求你了,若你日後有難,我楊天以命相救,絕不食言。”楊天語氣堅決,大有若是悔改,必然天誅地滅之意。
凡正白苦笑一聲,隨後點頭無奈道,“楊天將軍,大可不必如此,有李胖子在此,我必然不會袖手旁觀的。”
楊天聞言大喜,急急忙忙地抓起凡正白的手,喜道,“你這是同意了?”
凡正白不著痕跡將手抽出,點頭道,“希望文淵將軍能給我安排一個好職位,哈哈哈哈哈。”
楊天也是心喜,一把攬住凡正白的身子,豪氣道,“兄弟放心,此事必然不會虧待你的。”
…………
與此同時,安南城內一處幽靜的小院之內。
輕輕搖晃的藤椅之上,衣著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頂著精緻的白玉發冠,唇角掛著八字鬍的中年男子,微微眯著眼,隨著藤椅的輕輕晃動,似睡而睡。
這時候,身旁的一名帶著修長而利的佩刀侍衛靜悄悄地走到紫袍男子身旁,低語道,“國師大人,文淵上諫近十人任命安南城護衛營,您看……”
紫袍男子眼皮微微聳動,隨後手掌朝身旁一掌,身邊的配刀侍衛會意立刻將一本手冊交到紫袍男子的手中。
紫袍男子緩緩睜開眼睛,朝手冊瞥了一眼,便吩咐道,“把這十個人都給我好好查一下。”
配刀男子領命,正待退去之時,紫袍男子恍然想到什麼,突然叫住了他,“等一下,裡面有個叫凡正白的,想連升三階,當我安南宿衛軍的都伯,你去查清楚,他有什麼能耐能得文淵這般器重。”
等佩刀侍衛離開之後,紫袍男子才嘴角帶著笑意,喃喃道,“凡姓……倒是特別的姓氏,沒想到五十年之後還有人姓這個姓氏。”
…………
安南城的皇宮之內,一處幾乎無人可尋到的密室之內。
一個巨大無比的丹爐還在源源不斷地燃燒著,爐底旁躺在一名蓬頭垢面、渾身髒兮兮的中年男子,破破爛爛的衣服邊緣還隱隱看到一些九龍條紋的痕跡。
只見他猛然睜開眼睛,從地上一躍而起,隨後緊緊盯著丹爐,神經兮兮道,“快成了,快成了。”
一種恢詭譎怪的風波驟然從安南城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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