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正白轉頭看了一眼元彪,元彪冷哼一聲道,“門外那幾名管事不簡單……”
凡正白長嘆一聲,有些哀愁道,“出門一趟不容易。”
婁克守搓了搓手,笑道,“路有不平事,主上心有俠義,免不了會觸碰到一些人的利益。”
這話倒是說得凡正白一怔,不由地眉開眼笑,輕晃著手指,笑意道,“你啊!”
婁克守在一旁搓著手,笑容可掬,元彪則是面無表情,心中暗自腹誹不已。
………………
不多時,便是暮色將至,還在休憩的三人便聽到門外有人敲門。
“三位貴客,晚宴已經備好,家主叫我領你們前去。”
凡正白正了正衣裝,三人便一同離開了庭院,跟著那名黑衣管事前去參宴。
湯家不愧是孤蘇城內四大莊家戶,一出晚宴,氣派非凡,還未到舉辦晚宴之處,便聽到其笙歌鼎沸,遠處人影綽綽,大大小小的管事女婢端茶送水,整物擺餐,各司其職,更加勿論其晚宴在一處自高山下落的瀑布旁的竹林內,倒是有流觴曲水之意。
三人走過瀑布下端的小橋,在那名黑衣管事帶領下,徑直走到晚宴的那片竹林內,只是還未得落座,遠遠又聽得一聲似要響徹雲霄的豪笑聲,定睛細看過去,卻是看到一人遒結的肌肉,孔武有力,青面長鬚,衣著寬大長袍,步姿有如游龍戲水一般走進此處,身後還跟隨著大大小小十幾名手持棍棒的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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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一到,立馬有一名管事迎了上去,低聲恭謹道,“二公子,您回來了?”
這青面長鬚的彪漢想來便是那赫赫有名的湯家二公子湯有痕,此人一進竹林之內便左顧右盼,砸吧砸吧嘴說道,“父親說來幾個外鄉人,說要我見識見識。”
“我倒是要瞧一瞧是怎樣的外鄉人,讓父親如此大動干戈。”
約莫細瞧宴席整場,便是看到凡正白等三人獨自端坐在一張桌子上,各自談笑,這二公子嘴角一咧,便徑直走向凡正白三人,身後呼啦啦跟著一片。
湯有痕身材魁梧,站到那張小方桌旁,便是有遮天蔽日一般,見凡正白三人不為所動,各自飲茶眺望,便似視他為虛無,還未等身後的人發怒,湯有痕端起手揣摩了下下巴,眼光銳利,定睛看向其中一名黝黑瘦子上。
此人坐在其中,想來便是他們的頭頭。湯有痕這般想到,便想會會那人,能讓父親這般莊重對待,我便來試一試底細。
“欸,那瘦子,你給我過來,說你呢,別東張西望的。”湯有痕囂張跋扈,頂著朝天的鼻孔,便是指著凡正白要他過去。
此般凌辱,即便是婁可守這般城府極深之人,都皺起眉頭,心中盤算,如此莽撞之人,居然未給湯家帶來滔天大禍,看來湯家底蘊實在不小,不由得重新打算退路。
眼看元彪勃然變色,便是要起身之時,凡正白麵有羞愧,一手止住元彪,便直挺挺地站了起來,愧聲道:“初來駕到,若有對不住的地方,還望見諒。”
眼前這瘦子如此低聲下氣,湯有痕一時半會兒也有點捉摸不透,不過有了借題發揮的機會,他便是要再試上一試。
“怎麼,知道對不住我湯家,那還不快快賠禮道歉?”
此言一出,婁克守臉色一變,便是按捺不住,直呼呼地站了起來,直接顯露氣息,元彪也不甘示弱,以他稱霸南郭邦多年的脾性,能忍到現在,也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兩名四境強者的氣勢一瞬而出,在場的眾人之間心駭不已,湯有痕咧了咧嘴,心中也有了躊躇,四境強者不是沒有見過,但那些大人物那些不是養尊處優,車馬簇擁的,哪裡像眼前這三人,衣著普通,便是山腳地下的乞民一般。
凡正白看到眼前這青面長鬚之人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不由得感嘆,實力為尊的感覺簡直便是飄飄欲仙之感。
“怎麼,一句客套話便讓湯家二公子像狗順著杆子往上爬了?”凡正白語不驚人死不休。
果不其然,湯有痕抬頭怒目,面色猙獰,看著眼前此人笑意盈盈,便似有更大的怒火要迸發。
四境又如何,四境又如何,在我湯家的地盤耀武揚威,侮我臉面,大不了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