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和阿白對視一眼,立馬想到了那監工。
高大將領見眾人默不作聲,冷哼一聲,隨手指著一人喊道:“你,過來。”
那人還在左顧右盼便被人拉出隊伍。
高大將領把他拉到臉上,對他說:“告訴我,誰是阿白。”
那人一臉木訥,有些害怕地搖搖頭。
高大將領不耐煩,直接把這人隨手一丟,瞬間飛到地上,起身之時咳出一口濃血。
高大將領再隨手一指,那一人還未等別人拉他出去,便立刻跪倒在地上,低頭哭泣,忍不住道:“我知道,我知道。”
隨後他便搖搖晃晃著手指,指向隊伍中一膚色較為黝黑之人。
有人指認,高大將領便揮了揮手,兩邊的將士操持著兵器,獰笑著走向阿白。
阿白目光一凝,袁天罡攥緊了拳頭,如果阿白要被抓去,袁天罡必定是要出手,帶上阿白離開此地。
就在那幾名將士靠近之時,突然感受到一陣猛烈的搖晃,不少人一時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一聲聲尖嘯從孤涯嶺北面傳來,高大將領面色一變,原本的守將也是面色慘白,問道:“將軍,該不會……”
高大將領沒有理會,直奔孤涯嶺的哨站。
哨站修建在孤涯嶺的最高點,青磚壘起一個四面八方都是隻露出觀察口的哨所,高大將領站上哨所內,望向北面,只見塵土滾滾飛揚,一陣陣獸蹄震地,遠處千頭萬頭甚至更多的兇獸咆哮呼嚎,乃至形成一片望不盡的獸潮,半空中鳥獸尖嘯,翼展三尺的青翅鷹結群俯衝,不過手腕大小的赤蜂鳥群宛如蝗蟲過境,更是數不清的鳥獸結群而飛,更為恐怖的是,在獸潮的遠端,一種身形看不完全的兇獸,垂下翅翼,便是宛如遮天蔽日,半片天地都被它所遮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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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守在哨站計程車兵哆嗦著手,顫抖道:“獸……獸……獸潮,來了”。
阿白和袁天罡也都聞聲而來,看到這一宛如末日般的畫面,袁天罡吞了口唾沫,滿臉不可置信,吃驚道:“我的天啊,福禍相依,福禍相依,這禍就是此次獸潮嗎?”
袁天罡趕忙從懷裡掏出那個羅盤,雙手捧著,唸唸有詞:“列祖列宗在上,保佑第四十八代子孫能安然度過此次難關,無量天尊。”
阿白靠在圍牆邊,雙手緊緊抓住牆沿,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來勢洶湧的獸潮,阿白忽然感到有些興奮,亂世崢嶸,自從那次看到風揚狄出手之後,阿白不知不覺便是在心裡種下對那種力量的渴望。
兇獸潮很快便是從孤涯嶺旁邊穿過去,孤涯嶺便是像裸露在海面上的一角礁石。
“轟轟轟”牆體搖晃,地上的石子在地面上抖動,不少人剛剛從地上爬起便是要低伏在地上,用以抵擋獸潮經過所帶來的猛烈震動。
“將軍,小心身後。”一名將士猛然指向天空。
高大將領毫不猶豫,動如猛虎撲兔,向前翻滾,堪堪躲過一擊,隨即抓起放置在地上的槍桿,回身擲出一杆,破空聲轉眼即逝,瞬間擊中襲擊的青翅鷹。
那杆子刺穿青翅鷹胸腔,哀嚎一聲倒入茫茫獸潮之中,瞬間被踏成肉泥。
不過夥伴的死亡引起了其他青翅鷹甚至更多兇獸的注意,不少途徑孤涯嶺山腳或者從空中低掠而過的兇獸都緩緩停下腳步,轉頭窺視這座山頭,當然,這些停下來的兇獸只是獸潮中的茫茫一粟,獸潮毫不停歇地朝樓家灣兒瘋狂湧動。
不知是那隻兇獸嗷嚎一聲,駐留在孤涯嶺山腳的兇獸便開始奮勇衝擊,一時之間山體搖晃更烈,空中鳥獸飛襲不斷。
高大將領面露猙獰,咬牙道:“先抵擋兇獸。”隨後惡狠狠地瞧了一眼阿白便快步離開。
阿白和袁天罡分配出一身輕薄的皮甲,手拿一柄薄刃,便是他們這些炮灰的裝備,相對於那些可以身披黑雲重甲,手持長槍的將士相比,他們的防禦脆弱不堪,他們的存在便是消耗兇獸的生命力。